云错却跟他赌上气。他明明喉咙发干,满脑子都是雪怀叫他这几声,只差要绷不住,却还是强撑着把雪怀整个抱起来,往地上放,要拉着他去休息、洗漱。
雪怀下地才知道有多疼。全身都在疼,从里到外,站起来腿都打抖。全身关窍仿佛都空,抽丝般酸痛遍布全身,怎样都痛。
从迷蒙中抽离,就好像睡懒觉时被人唤醒,外边世界是钝痛,让人提不起兴趣。
云错发现这点,便不让他下地,全程抱着他,还要低声道:“知道厉害?别闹,去给你上药。”
雪怀便乖乖地任由他将自己泡在泉水中,而后拿柔软巾帕给他细细擦拭,再敷上温和药膏。雪怀歪在被窝里,又看云错给他手忙脚乱地找衣服。
两个人在云错宅邸中闹就忘时间,三日来,雪怀就没下过床,只有叫饿时候,云错方才会恋恋不舍地摸摸他头,然后去给他做饭。
食材都还是几天前买那批,两个人随便弄弄,雪怀裹着件外袍指导云错做饭,最后却总是会再和云错滚在起。
他们在阴暗地下室中弄乱岫山玉灶台,边上燃着仙火,咻咻跳动,雪怀揽着云错脖颈冲他笑,连自己声音听起来都不再是自己——喑哑又放荡,带着暗沉依恋与黏腻。
他着迷地仰脸望着云错面庞——英挺,俊俏,隐隐透出日后叱咤仙洲那个冷硬、肃杀影子,能让万千少男少女心跳加快;但他看向他时,眉目间却带着孩童般柔软。
最后饭又糊,两个人刮去焦黑边,勉强吃着。
好在他们之前还记得浆洗衣裳。
云错充满耐心和兴趣地给他穿上,要他抬手他便抬手。而后雪怀撑起来跪坐在床上,让云错凑过来,伸手给他扣扣子、整理衣襟。
雪怀抱着他腰,歪头笑道:“你穿上衣裳,都
云错熬是鹿奶粥,差点煮干,勉强加些水,香草又放得太多,闻上去有些虚假香气。偏巧雪怀吃得很香,他半碗吃完后,舔舔唇,睁着湿润发红眼睛朝他望,于是又被云错拎着去床上。
三日三夜,雪怀自己都不记得他们做多少次,那好像是个荒诞离奇梦,云错轻轻剥掉他平日里清高单薄外皮,发掘出他被欲望包藏面,他也勾出云错前所未有侵略性与强占性。两个人都是第次,但彼此都有种不约而同认知:他们是契合,从皮到骨,从每寸发丝到每滴血液,他们好像生来就是为此刻存在。
还是后来云错停下来,他在混沌神志中勉强找到丝清明:“雪怀,你不能来,你是不是说你要渡劫?们要回去。”
雪怀扒着他不放,眼里迷迷瞪瞪,泛着让人脸红心跳水光:“谁说?再来再来。”
他很恶劣地发现云错其实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云错比他更急色,停不下来似想要他。他笑嘻嘻地去撩拨他,像只惑人妖精:“再来,云错,云少仙主,夫君,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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