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动下,有点欲言又止,不知道是想骂人但忍住还是想反驳但没找到词。他绷会儿脸,突然开口说:“之前就听说过你名字,好像最近还上什公示名单?以为这年轻就能当上级律师人,会特别有职业操守。律师职责难道不是维护当事人利益?这个实习生真很不讨喜欢。”
顾晏:“过奖,不过并不是级律师。”
真正级律师就在旁边,顶着个“碍事实习生”帽子,刚气完人,正在装无辜。
“当然会维护你在这件案子里应有利益,这点毋庸置疑。至于实习生……”顾晏拉开把椅子,冷淡地瞥贺拉斯·季眼,不咸不淡地反问,“他作为实习生,讨喜欢就够,为什要讨你喜欢?”
“……”
燕绥之又冲小护士道:“对,把这间病房区域监控先关下下,劳驾。”
律师会见当事人时候不受任何监控,之前都是在看守所,管教们知道规矩,都会主动关掉各种监控设备。但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医院这边未必会记得这些。
小护士愣,“哦哦,好。去这层监控室说下。”
说完,便忙不迭抱着医用托盘跑。
没过会儿,房间顶上角小红灯便熄。
气氛异常凝滞。
小护士看看难伺候病患,又看看冷冰冰律师,还有带着笑实习生,突然想起什,脸色变。
她急忙从托盘里拆两个专用口罩出来,“说你们脸上少什,进病房前应该有护士给你们发口罩呀,是忘?赶紧戴上。”
燕绥之自己都忘,道,“刚才只顾着聊这位季先生病情。”
这话刚说完,门外小护士匆匆推门进来,脸惊慌:“刚刚忘——”
他就像在辩护席样,冷冷静静不急不躁地回应贺拉斯·季刚才抱怨,还是
在看守所时候,监控小红灯熄,嫌疑人总会下意识地肌肉放松。但这位贺拉斯·季先生脑子长得跟般嫌疑人不样,他瞥那个熄小红灯眼,似乎更不爽。
然后他就把这种不爽又加注到实习生身上。
他抬手将自己头发朝后捋两下,再转回身来,脸上挂勉强算得上客气笑,对顾晏道:“这种场合实习生也起不什作用吧,挺碍事,能请他出去?”
顾晏脸平静地说:“不能。”
贺拉斯·季:“……”
“这个?”燕绥之冲她晃晃手里口罩,“没事,补得很及时。”
他说着把手里口罩递个给顾晏,自己戴上另个。
小护士还是不放心,她指指无声散着水雾墙角:“这栋楼是全天不间断消毒,会儿没戴应该不至于出什问题,但是保险起见,你们个小时后再去检测下。”
“对,说明是忘把口罩给你们。”门口小护士歉疚极,“不会收任何费用,实在对不起。”
“没事,们会记得过去。”顾晏戴上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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