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学院历届学生眼里,燕绥之做什事都不紧不慢从容淡定,少有感性或过分主观时候。
燕大教授本正经地说:“当然,比如现在看你就主观臆造很多东西,想知道?”
顾晏直觉不是什好事,斩钉截铁:“不想。”
燕绥之:“……”
你怎这样?
还有上次基因检测。
林原说,原本安排医生不是他而是卷毛,只是因为卷毛医生有位表姐死在医疗事故里,那两天抽不开身,所以碰巧改成他来代劳。
究竟是不是真碰巧?
他当时离开检测室时,也对燕绥之他们说句“小心点”。那时候,燕绥之下意识以为他是让他们小心使用设备仪器,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其实是在提醒燕绥之和顾晏谨慎点呢?
可是他想说别什呢?
别掺和?别接这个案子?别为那个季先生辩护?
“这倒不是重点。”顾晏道。
重点是他为什会提醒这些。
这说起来,林原有时候表现确实值得琢磨。两人略微回想番——
“怎?这位患者有什问题?”
林原医生可能碍于职业礼貌,敛神色,有些尴尬道:“也不是问题,唔——还好吧。不妄议,不妄议。”
他摆摆手,“这两天警署直盯在这边,没想到辩护律师会是你们。打过几次交道好歹算朋友,这案子好像挺容易惹麻烦,医院这几天都被弄得没个消停,你们……还是小心点吧。”
“谢谢。”
玻璃电梯降下去,把林原他们往楼底送。
这层走廊最里面特殊病房人最多,也最安静。
病房门口守着6名警员,左三右三地坐在长凳上,两名负责盯着房内人
……
燕绥之回想片刻,又摇摇头说:“不能细想。”
“嗯?”
“抱着某种猜想去看问题,越看越觉得处处吻合,疑人偷斧嘛。”燕绥之挑眉道,“再想下去,恐怕就都是主观臆造东西。”
“你还会主观臆造?”顾晏瞥他眼。
在酒城因为烫伤就诊那次,林原就顺手帮过个忙。
当时燕绥之医疗记录片空白,这其实有点反常。正常人譬如熊孩子约书亚就第时间发现,并且很诧异。但林原没有,如果不是约书亚嚷嚷,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现在想来,他究竟是真没注意,还是看到但刻意没提?
即便被约书亚提醒,他也没有去细究“医疗记录为什会片空白”,甚至还把次诊疗分成三块来写,帮燕绥之把记录做得好看些。
春藤医院医生已经贴心到这种程度?
燕绥之瞥眼,跟顾晏起穿过走廊。
“林医生最后想说话,好像并不是让们小心点。”他说。
顾晏“嗯”声,“看得出来,中途改口。”
“他原本打算说什?”燕绥之若有所思。
那个口型像是要说“别”这个字,只不过林原抿嘴唇又松开,最终还是只说“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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