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顾晏卧室里灯光不太明亮,暗得刚刚好,也许种种细节让人心痒之余又有些别说不上来滋味,也许是因为那句很多年没听人说过晚安……
燕绥之看他会儿,突然弯着眼睛冲他招招手,“低头,有话问你。”
顾晏按着门框下意识微微低头。
燕绥之道:“可能不太擅长,将就着吧。”
“什?”顾晏没反应过来,疑问声。
“这位顾同学。”燕绥之干脆倚着门上下扫眼,噙着笑意明知故问:“你什时候偷偷收行李箱?”
“……”顾大律师把玻璃杯搁在床头柜,脸平静地矢口否认:“没有。”
“不是你,它难道是长脚自己蹦上来?”
顾晏淡淡道:“没有偷偷,顺手。”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卧室门边。
多讲究,顾晏却细心地将两人碗勺分别放在两个隔层里。
燕绥之看眼,当时没说什,只催着顾晏赶紧回房再睡觉,养养药效。
他跟在顾晏后面上楼梯,楼下厨房客厅灯光随着感应盏盏地在身后熄灭。
走几级台阶时候,燕绥之觉得有哪里烧点什东西。他时没反应过来,又走几步,余光瞥到楼梯边墙角时,才突然想起来——
之前收拾好放在那边行李箱不见。
话音刚落,燕绥之就凑过去吻他下……
“你老师体质还行,不至于这样就被传染。”燕绥之说话时候,呼吸轻落在顾晏唇边,扫得人有些不耐。
顾晏微微偏开头,下秒又转回来,拇指摩挲着他下唇,呼吸交缠,然后更深地吻下去。
不过燕绥之本来也只是来逗他句,没什别要说,所以冲他抬抬下巴道:“行,洗漱下赶紧睡吧,上去。”
顾晏垂着手指微微抬下,似乎想做点什或者说点什,但是又略带顾忌地收回去。事实上这整晚,他都是这样,说话时候会刻意微偏点角度,哪怕在最冲动时候,他都有注意到避免把发烧感冒传染给燕绥之。
这种细微在意燕绥之当然全都看在眼里。
顾晏最终还是什都没做,只是沉声说句:“晚安。”
简简单单两个字,燕绥之目光却动下,似乎有瞬间出神。
他愣会儿,走回三楼才发现行李箱已经回到自己房间。这下,他总算明白之前熬粥时候,顾晏为什不是从餐厅过来端碗,而是从楼梯那边过来。
燕绥之看会儿箱子,忽然心里痒痒地起点儿逗弄心思,不紧不慢地下到顾晏卧室门外,笃笃敲两下门。
门并没有关严,敲两下就自己开。
顾晏正站在床边喝水,闻声转头看过来。
他身材挺拔,这样微微侧身时,衬衫牵拉出来褶皱刚好能勾勒出手臂和腰腹间恰到好处肌肉弧度,实在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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