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实习期到现在为止不算长,燕绥之已经出过几回差,甚至还独立打过案子。洛克他们虽然没出过远差,但近处看守所法院也跟着跑过至少回。唯独她,至今只在整理卷宗时候,因为缺失文件去法院办过次申请。
对比太明显,这种年轻刚毕业学生很容易多想,甚至患得患失。
“迪恩挺拼。”菲兹说道,“顾知道他,他偏好有争议案子,希望能给自己多加点筹码,打响知名度,那样相对更容易获得级律师申请资格。这不,今早刚接个。”
“什案子?”
“摇头翁案知道?”菲兹说道,“两个月前好多人在讨论那个,不过最近几天大家关注点都在基因修正和感染上,暂时盖过它,但依然是个很有热度案子。”
燕绥之余光瞥到,又要笑不笑地冲菲兹道:“假,开个玩笑,只是不小心着凉。”
薄荷糖凉气冲头,效果立竿见影。
顾大律师听不下去这种胡说八道,抬抬手里纸盒,问菲兹:“谁?帮你带上楼。”
“十分前收到特别快递,寄给迪恩。”菲兹道,“可能是部分案件要用东西吧。”
“迪恩?”燕绥之疑问道。
上午,南十字律师事务所楼,前后进门燕绥之和顾晏在楼梯前碰到菲兹小姐,她手里抱着两个摞在起纸盒,高过她头顶,摇摇欲坠。
她正蹬着细高跟,小心翼翼地往楼梯上迈,忽然从旁边伸出双手,把箱子接过去。
菲兹手里轻,人还没看到呢,先夸通:“天总算来个人帮忙,谢谢!这好看手猜猜是谁……”
结果这话刚说完,就听见身后有人扭头就是个喷嚏。
“顾?阮?”菲兹小姐闻声转头,就看到燕绥之和顾晏人戴着个口罩站在后面,而燕绥之正偏着头打第二个喷嚏。
两个
这段时间里他在南十字律所大楼里呆时间并不多,有几位律师只有面之缘,名字和人都对不上号。
“3号办公室那位圆脸律师。”菲兹解释道,“实习生菲莉达小姐老师呀。”
燕绥之点点头,“他很少在办公室。”
菲兹这说,燕绥之就想起来。菲莉达偶尔抱怨过几次,那位迪恩律师跟其他老师不同。
别律师出庭或者出差,时不时会把实习生带上,尤其是实习中后期水平足够应付些事时,基本是走哪儿带到哪儿。但是迪恩很少带她出去,交给她事情都是在办公室就能完成。
昨天夜里信誓旦旦说自己体质好得很燕大教授,今天起床就被啪啪打脸,俨然有感冒征兆,原因自然不必说。
偏偏菲兹小姐脸讶异,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好好地也感冒?”
燕绥之说话带着轻微鼻音,听起来懒懒,“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昨晚逗猫被咬下吧。”
菲兹小姐:“真?那得赶紧去打针啊。”
顾大律师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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