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是,陈章口供录得太顺,以至于根本不用再费警力去查那些不那重要事情。
陈章迟疑会,道:“后来碰到个贵人,他建议改头换面,换个身份换个生活。所以决定改掉名字,也调整下模样,把过往不愉快扔远些,重新开始。这过程中,也多亏他帮忙。事实上做不是整形,是基因调整。”
“基因调整?”燕绥之重复遍,问道:“在联盟内做基因调整是需要登记,如果你做过,你身份信息上会自动绑定上这个标记。但是你资料上过往基因调整记录栏很干净。”
“当然不是走官方程序。”陈章道,“需要是重新开始,而不是昭告天下就是那个闹出过事故
即便现在,提起当年那件事情,他眼神里依然缠满那种阴沉情绪。
“那场事故不在你。”燕绥之说道,“知道。”
他表情里没有流露出什同情情绪,非常平静,就像只是顺口提句再正常不过话。
但正是因为格外平静,所以反倒让人觉得,他说就是他所认为,并不是为安慰人。
这恰恰是陈章最在意,他不需要安慰,这多年过去,安慰对他来说没有点儿用处,毕竟该承受都已经承受完。他唯想听,就是有人不需要他解释,不需要他摆出证据,就能明明白白地知道,他不是故意,他不是个不负责任人。
度依然强硬。
再之后,他就被香槟通知不用再去俱乐部,他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丢。
原因不言而喻。
那阵子本来就是他过得最艰难时候,所有坏事全都堆到起兜头砸下来,而最要命根源就在于没工作。每次想到这件事,他都不可抑制地对那位十四岁曼森小少爷生出怨恨。
如果不是曼森非要让保镖拦着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后来事,他也不至于好几年都被各个俱乐部拒之门外。
陈章愣愣地看着燕绥之。
他跟约书亚·达勒不样,也许有委屈但表达不出来,多年磨砺让他连眼眶都不会红。他只是呆很久,然后低头抹下脸,这才抬眼冲燕绥之正色道:“不管怎说,很高兴听见你这句话。”
燕绥之目光扫过他脸,道:“你后来做过整形?跟你还叫陈文时候,长相并不样。”
这也是为什,这回在海滩,燕绥之刚看到他时候甚至没有觉得眼熟。
而关于这点,连案件资料都没有提过,警局直接忽视这点,也许是因为香槟俱乐部早就已经不存在,而他以前同事有些早就不干这行,不知去哪个星球生活,还有些对他这个人没什印象。
那几年,他潦倒得连个饭碗都捞不到。
而怨恨这种东西,每多想次,就会加深次,很难再根除。
他境遇天不好转,他就天不能释怀。
那之后,他试图跟人解释过事情原委,但是没人愿意相信他。或者说没人敢相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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