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听完,也没露出全然意外表情,只是“啧”声,似乎有点不满意,“以为最少也能坚持个月。”
“……”
哪来底气?
顾晏点儿也不给他面子,冷冷地道:“恕直言,没有从你行为上看出丝毫‘坚持’迹象,可能藏得太深吧。”
熟悉毒汁,熟悉味道。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阳台边,把手里那个白色小盒丢在圆桌上。
燕绥之瞥眼那个小盒,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他本打算问点什,然而站在近处顾晏太高,说话还得仰着头看。于是燕大教授没好气地道:“你先坐下。”
顾晏垂着眼皮看他片刻,弯腰把那小盒打开,从里面抽根棉签。
他弯下腰来,压迫感便没那强,于是燕绥之看着他手上动作,顺口问句:“你什时候看出来?”
顾晏手指顿下,没抬眼。他在盒中挑瓶温和点消毒剂拧开,到点在盖子里,轻微薄荷味浅浅散开:“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是当年那个气气就跑冷脸学生,还有胆子指挥老师。
他又冲阳台方向抬抬下巴,示意燕绥之赶紧过去老实呆着,别在这里杵着气人。
说话间,卧室门被人“笃笃笃”敲三下,别墅内安排服务人员格外有礼地问道:“顾先生?刚才听见有东西摔碎声音,需要清理吗?”
顾晏看燕绥之眼,转身打开房门,冲门外服务生点点头,淡淡说:“碎只杯子,劳驾。”
这些服务人员都是训练有素,毕竟能在这片别墅区里出入都是有头有脸人物,不论发生什事都不喜欢被人议论猜测。服务生带着两个人上来,目不斜视直奔碎玻璃,很快把那些玻璃渣和水迹清理干净。为防止有漏网之鱼硌人,又在那块地方铺上层地毯。
被讽刺糊脸燕大教授摸摸自己脾气,又道:“可是这才多久,有
两人距离很近,他说话嗓音又很低,因为弯着腰缘故,给人种格外亲近错觉。
燕绥之换个更放松姿态,朝后靠在椅背上,“听假话做什?”
顾晏垂着目光,认真地将棉签头蘸满消毒剂,顺口答道:“谁知道呢,也许你想听听假话,以便自安慰下自己演技还不错。”
“……说真话。”
“真话?”顾晏终于抬起眼皮扫他眼,“如果说怀疑,就是来律所第天。之后每天,你都能干出点事来加深怀疑,真正确认是在酒城。”
这些人忙碌时候,全程堵着门,燕绥之也不方便出去,更何况他还有些事要跟顾晏再确认遍,于是当真老老实实地在阳台木藤椅里坐下。
最后个服务生退出房间时候,顾晏在门边跟他低声交代两句什,那服务生点点头匆匆下楼,没过片刻又上来,给顾晏个白色小盒。
“谢谢。”
“应该。”
所有服务生撤,顾晏又重新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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