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语气竟然还挺遗憾。
顾晏:“……”
他瘫着脸看燕绥之片刻,凉丝丝地说:“如果没弄错话,这是房间,为什要摔门离开?”
顾同学毕业多年,年轻有为,翅膀硬,早已经不
“……”
顾晏简直要气笑。
“你把份都抢完,弄得反而不好意思尴尬。”燕大教授说着还微微笑下,显得特别特别不是个东西。
某些人大概天赋异禀,随随便便句话就能把人气得都不知道怎回他,偏偏又不是什涉及人品道义大事,气归气,你还没法跟他较真。
时间,仿佛场景重现。
他冻着张俊脸,沉默两秒,缓缓回道:“结果挺刺激,谢谢。”
对方:“???”
然而顾晏没有再多废话,直接切断通讯。
通讯断,房间顿时陷入寂静。
这来,气氛更加令人窒息。
燕大教授垂着目光,沉默地看着杯子尸体:“……”
顾大律师也垂着眼皮,言不发地看着杯子尸体:“……”
两人脉相承,面无表情地给满地玻璃片开追悼会。
气氛令人窒息,说不清谁比谁尴尬,谁更需嗑把假死药冷静下。
但是老天总是这不尽如人意,偏偏安排个棒槌在旁边叫魂——
两人面前如果搁上张院长办公桌,燕绥之身后再放上把办公椅,就和许多年前院长办公室里时常出现幕模样。如果按照原剧本,下秒,顾同学就该气不打处来,冷着脸转身摔门走。
他走,燕绥之就更用不着尴尬。
皆大欢喜,非常完美。
然而,顾晏只是捏捏鼻梁,冷着脸冲阳台那边椅子指,“过去呆着,先把这地玻璃收拾。”
“怎不摔门?”
装半天假死燕大教授终于装不下去,他轻轻吐口气,看起来更像是有点儿破罐子破摔叹气,然后抬起眼,对上顾晏目光。
两人对视片刻,好会儿后,顾晏先偏开头,不知是有点儿懊恼,还是单纯表达眼不见为净意思。
“看来,原本想跟你讨论问题已经没有讨论必要。”燕绥之缓缓说完,停下,又道:“但又有个新问题想问你。”
顾晏依然没有看他,只动动嘴皮,吐出个字:“说。”
“,bao露身份是,怎你看起来比还尴尬。”
“顾?顾你在听吗?诶?难不成信号不好?”对方嘀咕句,悉悉索索也不知道在翻什,过两秒又开始锲而不舍,“这里信号没问题啊,顾?能听见说话吗?”
顾晏终于追悼不下去。
他“啧”声,瞥眼通讯屏幕上对方设定那张傻脸,默默闭下眼,道:“听见,这里有点事,稍后给你拨回去。”
“啊?”对方没反应过来,“不是,也没什大事,不用回拨,就只是问你下那个程序软件你试得怎样?干扰成功吗?”
顾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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