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从后桌收回目光，抱着水杯诚恳道歉：“对不起，走神
下。”
宋思锐屁股占高天扬
椅子，长叹声说：“学习委员这个位置
是呆不下去，谁爱呆谁呆
盛望侧靠在位置上，喝水动作没停，眸光却朝眼尾瞥下。
余光中，后桌空空如也。江添不知去哪里，大课间过去二十来分钟，始终不见他人影。
宋思锐叫他几声哥，开始苦口婆心说正事：“下回别把卷子给高天扬这货行吗？咱班主任说，让盯住大家，杜绝抄作业不良风气，见到个举报个。”
“那你举报吗？”高天扬笑得特别贱。
“都记本子上，按季度举报，你给等着。”
盛望连打两个喷嚏，抽张纸巾不解地问他：“你骂干什
？”
宋思锐被噎下，哭笑不得地说：“不是，你来那天说徐挖颗校草来，叫人般叫单字，就这顺口喊。”
盛望干笑两声：“想法挺别致，能换吗？”
宋思锐：“可以，那就盛。”
“还腰子呢。”高天扬拍他巴掌，又坏笑着说：“你就叫望吧。”
雨下得太大，走廊地面被打湿半，在外浪荡学生瞬间没踪影，纷纷回巢，唯独盛望想出去透口气。
他呆在座位上，感觉自己像动物园新进猴儿，游客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他围得严严实实。
高天扬就是那个导游：“150道题啊，你还是人吗？”
他坐在自己课桌上，嗓门自带扩音器，嚷嚷得全班都能听见。
那帮间接抄他作业人奔赴在第线，纷纷应和道：“就是，别说全对，错10个以内就满意，真。”
宋思锐个子不高，放哪个班都得坐在第排。撸着袖子训话模样特别像细脚贵宾犬，A班不分男女都喜欢逗他。他也没个架子，说要告谁状从来没成功过。
他冲盛望叨逼叨半天，就听对方“嗯嗯”几声，片刻之后倏然回神问他：“你刚刚说什？”
“……”
宋思锐跳楼心都有。
“盛哥，你玩呢？”他崩溃地问。
“滚你妈，你才狗。”宋思锐骂完高天扬，脸委屈地看盛望：“你怎叫这个名字。”
盛望被逗笑，说：“对不起啊，现在也来不及改，你凑合喊吧。”
“盛哥，盛哥总行吧？”宋思锐说。
盛望正抱着水杯灌水，闻言咧下嘴说：“你这样有点飘。”
“A班法则第条，谁成绩好谁是哥，不问出生。”宋思锐随手指，“就比如你后面那位，谁见不得叫声哥。”
“10个对都是高要求，20个，150道题错不到20个能笑死。”
“出息！”
“天下苦英久矣——高考只要去掉英语，清华北大抢着要！”
“啐，做你春秋大梦去！”
这帮人个比个不要脸，牛皮吹得学委宋思锐听不下去。他扒开人群挤进来怼人，怼完他又对盛望说：“草，商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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