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
相里飞卢推开门时，容仪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
桌前，等待着他
投喂。
他抱怨道：“你取
个果子，取好久。”
“抱歉。”相里飞卢说。
他神情没什
变化，但是和以前不样，容仪观察到，今天相里飞卢点也不凶。
荔枝皮剥开，莹白果肉伴着甘甜汁水露出来。
书桌旁边燃着炉快要熄灭炭火，旁边立着个水镜，相里飞卢伸手弹出道法决，请动姜果历代国师亡魂：“打扰诸位前辈，请替晚辈解惑。”
水镜里火光盈盈跳动起来，然而奇异是，现实中炉火并没有跳动：“佛子请明言。”
“天罚，能否存在代人受过之法？”
相里飞卢问道，“护国神为帮这里治病，自己要承受骨病天罚，这件事是
欠他，想为他找个办法。如果能让代替他受过，定倾尽全力。”
寂静持续片刻。
是自己去后院厨房，取些新鲜蔬果。
这里离相里鸿书房很近，他提着果篮出来，见到书房里没有人，灯却亮着，有个神官正提着灯走出来，打算关闭房门。
“大师？”
相里飞卢往里看眼：“里面有人？”
“相里大人白天直在这里，刚刚才走，们劝着他回去休息。”神官低声说，“相里大人……整天都在翻那本书，别人说什，他也听不进去。可是再有天，该给夫人送灵……”
相里飞卢剥好后，看见容仪凑过来，只略停顿下，安静地将果肉送到他嘴边。
容仪口咬过来，吧唧口吃掉，狭长凤眼弯起来：“好吃，你终于肯亲手喂，佛子。”
相里飞卢动作却停停。
那双苍翠眼抬起，眼神很认真，甚而认真得有些凝重，“这几天……发生些事，有些忙不过来，上神现在需要休养，也希望上神，不要四处走动，在这里等回来。”
容仪歪头瞧他：“可这几天，不是直都这样？你又不来，又不许出去，没意思透。”
“这……不得而知。”
水镜里声音飘出来，带着几分犹豫，“天罚何曾听闻有人躲过，就是你飞升历劫，十年前不渡，十年后也轮上个情劫，这是天命，被因果扣着，寻常人不得转嫁，更是无从转嫁，否则，这世上哪里来这多伤心人，人界之外，又哪里来这多无从飞升而生出妖魔鬼怪。”
相里飞卢顿顿，“真没有办法？”
依然是片寂静，水镜里，只隐约传来声轻轻叹息。
相里飞卢低声说：“知道。”
“知道，你先回去吧，也进去找些书。”
神官将手里灯交给他，行礼告退。
相里飞卢踏入书房，第眼看见东边个书架空本——正是相里鸿从前放那本禁书地方。
他看会儿，随后自己抬眼看过去，抽几本出来，坐在旁边快速地翻翻。
他找片刻，没有查到自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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