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与他纠缠到此。
只是没问出口,问或许也没什作用。
“找到!”
他忽而听见少年人话音,刹那从沉沉困倦中惊醒,有什软软东西,细碎地扫过他脸颊。
他睁眼,怀里沉,容仪呼吸就贴到他面前。
,但又不许别人给梳毛,给羽毛梳断,她就会装着没这回事。”
“其实虽然有点疼,但是也没有关系,因为们是凤凰,有修复和重生能力。你看,已经长好。”
容仪抬起翅膀要给他看,可是他自己已经找不到那根被梳断羽毛。
相里飞卢停下动作,垂下眼,注视着他,却见这凤凰找半天都没找到。
他说:“知道,别找,继续给你梳。”
他不知道什时候变回原身,少年人模样,趴在他怀里,凑得极近,手指夹着缕柔软乌黑头发,得意洋洋地要展示给他看:那缕头发从中间被梳断,现在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变长。
马车狭小,相里飞卢靠侧边倚靠着,身边放着卷书,书卷上带着檀香气息。
而容仪这次是真真切切地趴在他怀里,他低头就是他乌黑头发、精巧鼻梁与上挑凤凰眼尾,长长、漆黑睫毛,底下眼睛派澄澈。
还有原本他拎着扣在怀中,凤凰翅根——现在是少年腰背,细而莹润,软得不像话。
容仪却不干,他团在他身前,歪歪扭扭弄半晌,歪着脑袋去根根地找。
相里飞卢也就静静地等着,任由他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
夜已经很深,车夫、随侍都睡,外边只有细密雨声,和容仪模糊咕哝起,响成某种恒长频率。
相里飞卢昨天就被这只凤凰折腾得宿没睡,临行前又耗费精力与元神做佛塔结界,困意渐渐上涌,握着象牙梳手也渐渐地松。
只是困倦中他也还在想,想着或许想回答这凤凰话——既然从前也有人给他梳毛,也有至亲骨肉,那何不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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