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莫是怕那毒蛛再给薛闲口,是以将那几个闷在自己掌心,而后冲薛闲道:“暗袋里有只袖珍瓷瓶。”
薛闲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玄悯是何意。他“哦”声,走到玄悯面前,手里那只子蛛已经被他妥善地捏在左手指间,右手在玄悯腰前停下,还是摸进他腰间暗袋里。
玄悯:“……不是腰间。”
薛闲咬咬舌尖,心说早不开口!他又讪讪地将手缩回来,从玄悯前襟边缝中探进去。
他忽然有那些怀念曾经在玄悯口袋里摸银钱摸细针也面不改色自己,现如今心思不正,仅仅是隔着衣衫摸进怀间,都有些说不出意味。
以后若是再有人来,那乐子就大。
这要是个真心向善人,活得久些便也罢,若是来个什歪门邪道货色,那岂不是祸害遗千年?
退万步说,即便让那母蛛咬个大善人,那也不是什好事,毕竟不是什人都能承受得近乎无穷尽寿数,那滋味远非尘世间寻常人能忍受。
玄悯道:“母子相系,子蛛在你手中,另只应当不会太远。”
薛闲闻言,便竖起手指摁在唇边,冲玄悯比个噤声姿势。而后撩衣袍蹲下身,侧着耳朵仔细听起来。
要不是玄悯注意力全在手中毒蛛上,脸沉肃,他心思早不知要歪去哪里。
“摸到。”薛闲端着副本正经脸说句,将手收回来,摊开掌中并排躺着两只颇为精致小瓷瓶。这瓷瓶仅有薛闲拇指大,大肚扁圆,顶多能放些药粉细末,不过此时却刚巧能派上用场。
薛闲将其中枚瓶塞捏开,玄悯手指动动,从掌心捏起某物,干脆地摁进那只瓷瓶里。见玄悯空出只手,薛闲便把另只瓷瓶塞给他,兀自低头看起自己手里这瓶。
就见这瓶里有只圆蛛正悉悉索索爬动着,周身颜色正缓缓淡化,几乎要与白瓷颜色相近。这毒蛛乍看同咬薛闲口子蛛并无差别,只是在头顶位置,有条极细血线,刚巧同子蛛成对。
薛闲也不再多琢磨,当即将手里那只子蛛也塞进去,堵上瓶口,仔细
这种毒蛛细脚伶仃,动起来近乎悄无声息,也只有凭借非同寻常耳力才能勉强听见些。薛闲屏息听片刻,突然抬头冲玄悯比个手势,而后指指玄悯脚边。
毒蛛对人动静格外敏感,若是薛闲此时再起身追过去,那毒蛛怕是已经又挪窝。于是薛闲冲玄悯眨眨眼,示意他来抓。
好在玄悯也非同常人,领悟薛闲意思后,撩僧袍,悄无声息地蹲下身来,伸出手虚虚地在地面隔空轻扫圈,最终停留在处地方。
那地方偏巧靠近墙缝,以至于玄悯不得不侧过身去。从薛闲角度,便只能看见他肩背。
他探头张望眼,就见玄悯伸手拢在那处,动作颇为谨慎,似乎在提防着以免被那毒蛛张口咬到。又过好会儿,玄悯袖摆动,终于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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