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圈十分狭小,个人站进去刚好,想必先前那拨人也是个接个离开。
薛闲站在圈中,原本也打算先走步,可抬头就瞥见玄悯封阵时微微蹙着眉。
以玄悯那挑剔至极性子,在这屋子中多呆刻都算得上是莫大煎熬。于是薛闲想也不想,在玄悯封阵刹那,伸手把将他也拽进血圈里。
他手劲颇大,玄悯被他拽得猝不及防,进圈时脚下不稳,几乎整个儿撞在他身上。
整个血圈骤然卷起阵风刀,随着“嗡”声长鸣,周遭瞬间便换地方。只是地方换,薛先便略有些后悔方才举动——
所谓尸将,便是在已死之人尸首上做些手脚,让它们“起死回生”,乍看恍如常人,其实都是由术士操控而已,本身并无意志。
待到关键时刻,银针拔,便又成尸首,而死人是绝不会出现在陆廿七扶乩结果中。
若真是如此,在背后操纵术士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既然已经追到如此境地,只差那几步便能见到罪魁祸首,薛闲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他干脆把拽过旁边玄悯手,在他掌心中写道:这阵还能用吗?
玄悯回道:追?
经知道它作用——正如在连江山那个瞬间消失人所使方式样,这屋子里也曾有人借用阵局就地转移,就在他们追来之前。
前后联想,在此遁地而走人十有八九就是薛闲正在追人。
只是……
玄悯又在薛闲手掌上写道:不止人。
薛闲干脆走到那看似不起眼麻绳和纸团面前,蹲下身来。地面上积沉多年尸气更为难闻,薛闲忍不住皱着眉掩住鼻口。
玄悯那撞惯力极大,两人几乎是半搂半抓着接连踉跄几步。
薛闲只觉得后背“砰”地声撞在碎石嶙峋坚硬石壁上,玄悯也因为惯力重重压上来,撞在他身上。
肩背被尖利岩石猛地硌两下,剧痛下子蔓延开来,即便是薛闲,
薛闲点点头。
玄悯然,划写道:阵已废,但可复原。
写完,他在手指上划道,挤出些血来,依照着某种古怪顺序,依次滴落在那几个纸团之上。
几声闷闷滴血声落下,就见那原本几近凝固血圈颜色微微变亮,似乎重新活泛过来。
玄悯冲薛闲招招手,示意他先进圈。
离地面近,他才发现,这地面上被人用血迹划个圈,麻绳盘在圈头,那些纸团则是浸血又晾干符纸,看似无序实则有序地压在血圈周围。
除此以外,薛闲还看到另外几样东西——
就在这血圈外头墙角地缝旁,滚落几根细长针,那针上还沾着深色血迹,几乎与地面融于体,若非看得仔细,绝对瞧不见。
这种细长银针用法太多,但是在尸店如此阴湿环境之下,联系先前陆廿七所说“突然消失”,薛闲只想到其中种——
有术士,在某些需要冒险境况中,会用尸将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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