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回,太卜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以至于太祝以为又出岔子。
“那人倒是确实在簸箕山中,这回不会再出错,也没有其他异数干扰,只是……”太卜迟疑片刻,沉声道:“只是他已经死。”
“死?”太祝尾音上扬,颇有些诧异。
“最让不解倒不是这件事。”
太祝:“还有何问题?”
有种神药,能把对方灾祸并担……
这样两者碰在起,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些。薛闲目光朝玄悯劲间瞥眼,又和玄悯眸子对上。他移开目光,冲玄悯道:“去找找那人吧?”
能确认个具体方位或是能多问些关于“神药”情况,兴许能早些找到玄悯身上“同寿蛛”解法。
两人没多耽搁,应那伤兵请求,悄无声息地把军牌埋在那间土屋门前。而后便循着伤兵所指方位,往那“瞿叔”家寻去。
就在二人带着只黑鸟去村子更深处找那瞿叔时候,村外不远处山道上,条长长车马队正驻足观望着。
,问有没有此类神药。但凡涉及生生死死,多是邪物,代价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哪有那多便宜好事让人占去。”
谁知那伤兵本正经地道:“也不定,少年时候听村里瞿叔说过,他老家那带有种神药,若是在身上种下,可把下辈子也并许上,并且能把对方灾祸也并担……”
他见薛闲脸不在意模样,又连声补充道:“瞿叔老家是朗州,那边总产些稀奇物什,说不准真——”
“别琢磨,你用不上。”薛闲惯来不懂委婉,说得颇为直接。
那伤兵下子就泄劲,垂头好半晌道,“明白,就是……想想。”
“你记得先前说过,算到个似乎是国师人?”太卜答道。
“自然记得,不过那应当只是巧合。”太祝道。
“可是不巧,所占算结果里,他也来过这簸箕山坳,且刚离开不久。”太卜道。
件巧是真巧,两件凑起,那就很难
不是旁人,正是去而复返太常寺众人。
队伍领头依旧是对年轻男女,位任太卜,位任太祝。
太祝扶扶脸上面具,偏头看着正在重新卜算年轻女子,无奈道:“怎?那人又使什障眼法?亦或是夜过去,他又换地方?”
天不可就同件事卜算两回,以至于他们对所寻之人所知所解还停留在昨夜。
当时他们都已经绕上另座山,这才觉察出有异,于是几经波折,他们又兜转回簸箕山。
不过……等等。
薛闲忽然皱眉,“嘶”声,道:“你方才那话听着有些耳熟,你说你认识那人老家在何处?”
伤兵声音模糊,以至于有些字词听起来不甚清晰,薛闲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于是又忍不住开口确认遍。
“瞿叔?”伤兵愣,茫然地重复道:“朗州啊,似乎是霞山还是什山带。”
朗州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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