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捏着账本手顿,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有什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龙涎听说过?”方承不是江世宁,他不知道薛闲真身是龙,薛闲问起这事来便不用多顾忌脸面,“有什功效?若是用在寻常人身上,有什害处?”
“
不过……
他左右看看,冲江世静和陈嫂道,“可否劳驾备些热水?那秃……玄悯昨夜烧身汗,得清洗番。”
“烧身汗?”江世静和江世宁姐弟俩听这话,骨子里大夫病就犯,近乎异口同声问道:“可有别反应?头疼?犯不犯恶心?”
别反应……
薛闲干巴巴道:“没有,以他那身骨也不大会是受寒受热,兴许打坐打岔走火入魔呢。”
晚工夫,断骨中丝刚抽小半,薛闲却好似耗费半月心力般。
到天蒙蒙亮,方家众人陆续出屋门时候,薛闲已经撺掇不用睡觉江世宁,打算去找间食肆弄些吃。
“阿宁,薛……公子,你俩做什去啊?”江世静梳洗过番,正打算弄些药汁给那三个出疹子乞丐,见到这两人朝后门走,便叫住他们。
“去趟荟萃居。”江世宁对清平县出名酒楼还是知晓,勉强能给薛闲带个路。
“荟萃居?”江世静奇怪道,“大清早去荟萃居做什?早点陈嫂已经在准备。”
江家姐弟:“……”走火入魔听起来比头疼脑热严重多啊祖宗!
但是想起“高人总有些高人毛病”,江家姐弟又觉得自己或许确实不方便多问,于是暂且听薛闲话,让人先去备着热水。
薛闲想到昨夜事,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能在屋外呆着就不会回屋里去。于是他跟着江世宁顿转悠,又跟着陈嫂顿转悠,最终被陈嫂请出灶间,默默回客堂桌边呆着等饭吃。
江世宁看见药便闲不住,跟着姐姐去备药,客堂里只剩下看账本方承和薛闲两人。
薛闲兀自琢磨下,还是开口冲方承道:“请教个问题。”
江世宁摆摆手,“这祖宗可挑嘴,他可不分早点晚点,只吃肉,还得是大菜。”
“这个时辰,就是去荟萃居订肉菜,也得等人家做呀。”若不是薛闲和玄悯,方家夫妇俩说不定还在那温村耗着呢,弄不好死活都不知。所以方家上下对薛闲和玄悯都存着又敬畏又感激心,喊个简简单单“公子”都觉得怠慢,又怎可能任由薛闲饿肚子?
她说这话时候,陈嫂刚巧从灶间出来,两人对视眼,陈嫂拍巴掌,“荟萃居那些招牌陈嫂都能做,薛少爷你想吃哪样尽管说,手脚够麻利,保管会儿就凑桌。”
江世静也点头道:“过会儿让杏子给陈嫂帮个忙,你们昨个儿饭菜也没顾得上吃,这会儿能不饿。”
在人家家里,薛闲自然不会那肆无忌惮地点上大桌,于是他难得好对付地说句:“那就有劳,随便弄些,有肉就行。”反正他不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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