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
这不会好好说话祖宗顶嘴时,甚至都不看人眼,只顾着欣赏他那宝贝珠子。
烛火温黄,将薛闲苍白皮肤映衬出点活气。他虽然张口便欠打,却着实有副好看皮相,烛火在他长而浓黑眼睫下投出弯阴影,他懒懒散散半阖着眸子里,映着油黄透亮金珠和门外漫天大雪。
宁阳县能遮风挡雨宅子那多,为何偏生要去江家医堂,又偏生费天工夫给这书生弄副纸皮身体呢……
细致原因薛闲已经记不清楚,他寿命较之常人实在长太多太多,如果每日每件事细枝末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这颗龙脑袋差不多也该炸。
他只记得某年冬天,他因事去趟北边,回程途中碰巧从宁阳县路过。
出医铃,帮你拿出金珠,还——”
话未说完,他便停住。因为如此想来,玄悯举动便更显得目不明。若是举手之劳便也罢,可事实上这些事情拖累得他在刘家宅院耗个早晨,可谓费时又费力,他究竟图什呢?
“先前他话语间意思,似乎还打算送佛送到西,将你这医铃带到你姐姐那里去。”薛闲把玩着金珠,又说句,“安庆恰巧去过,离宁阳算不上千里之遥,也好歹隔着条江呢。若真是毫无目随手相帮,这也太过热情。那秃驴张脸冰天雪地北风萧萧,同热情这词扯得上半点儿关系?”
说完,薛闲自己忍不住在脑中构想番那秃驴热情起来会是何种模样。
片刻之后,这孽障个哆嗦,从头发丝抖到腰骨眼,面无表情道:“救命,吓死。”
那应该是个傍晚,宁阳县下着同今夜样少见大雪,路上少有行人,连酒馆食肆摊子也早早就收回去,整条街都有些空寂。
那时候,薛闲还未被抽去筋骨,腿脚便利。他那真龙之体自然不会怕冷,风雪于他而言,不过是些冬日点缀。于是,他穿着身黑色薄袍,在雪中走得不紧不慢。结果刚走到处巷子口,就被人拉住胳膊。
薛闲性子独,贯不喜欢跟旁人往来过密,当然也不习惯被人拉拉扯扯。
他皱着眉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就见拉住他是个穿着灰色袄袍中年人,那人撑着油纸伞,肩上挎着只吊布带方木箱,看脚印,是从巷子里来。
那中年人模样,薛闲已经记不大清,只记得他蓄着胡子,生副和善相。
江世宁:“……”
这祖宗虽然看着不靠谱,所说倒也确实在理。不过说到目不明便顺手帮人,江世宁偏头看他:“你来宁阳县头天,不也正事没干,光给弄个纸皮身体……”
薛闲顺口道:“那不样。”
“说实话,其实直不曾想明白,宁阳县那多宅子,你怎偏生要来家那间废宅。”江世宁摇着头道:“又冷又暗不见光,你这口味也是别出心裁,真是爱给自己找罪受。”
“乐意,你拦得住?”薛闲反口便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