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蹙起眉,以为他又耍起花招,便面无表情冷冷回道:“你这孽障先前跑得也不慢……”
三两下就翻上小厮衣领,动作别提多敏捷。
“……”薛闲冷笑声:“你这秃驴大抵是没长眼吧,先前是自己动腿跑?那是借别人腿。”
不通人情秃驴和总作妖孽障两相对望片刻,最终前者敛眉垂目,转身重新走回至墙边。
薛闲双腿掩在黑色衣袍之下,能看到膝盖清瘦而突出轮廓。常年卧床不能行走之人,双腿大多异乎寻常地细瘦,可薛闲却不同。从大致轮廓来看,他双腿较之常人无异,看不出是双废腿。
“出家人怎能把铜臭挂在嘴边上,你这秃……”薛闲扭开脸,把“驴”字咽回去,本正经道:“也不怕辱没佛祖。”
玄悯:“……”
惊雷都敢劈上天孽障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你方才说寻找八门方位,找着?”薛闲问道:“若是找着那就省事,把带上。若是没找着,那你也别怕被劈,想办法再来道惊雷,指不定能直接把这阵局捅开。”
他嘴上这说,心里却暗道:你这秃驴可千万告诉已经找到,拢共就那张云雷符,劈完就没。
,但这摊开手掌却明明白白地传达个意思——皮成这样,只此家,就是烧成灰也能认得出来。
薛闲:“……”
玄悯将手里藤丝丢在老树根下,又抬眼提醒薛闲遍:“你还未说天雷是怎回事。”
薛闲“哦”声,道:“没什,只是想告知其他人在这里,方便寻找。”
玄悯:“……”
玄悯扫量眼,抬手握把薛闲脚踝。
薛闲被他这举动惊跳,要不是双腿无从感知,怕是当即便是脚,将这秃驴踹出去。
你摸着良心告诉,龙爪是你随便能碰吗?!啊?!简直不想活!
玄悯将他反应尽收眼底——若是腿脚便利之人,受惊
好在玄悯并未辜负他期望,点点头,不咸不淡道:“你大可从墙头下来。”
说完,他转身便走。
白色粗麻僧衣云样轻轻扫过,几步间便走远。
然而不消片刻,玄悯又停住步子,转头看向动未动薛闲。
薛闲十分光棍地拍拍自己腿,理直气壮道:“废,走不。”
那道惊雷恨不得通天彻地,声势之浩大,威势之慑人,仿佛要把这刘家府宅轰击成灰。
结果究其根本,居然就是为简简单单“吱”上声,示意众人还有个人在这里等着……
这秃驴板惯张冰霜脸,听闻此言,居然头回有崩裂痕迹。
薛闲被他眼神逗乐,表情放松下来,要笑不笑地问他:“诶?你就是顺着天雷找过来?那看来也没白劈。亏得你来得快,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下。”
玄悯默然无语地看他片刻,冷冷淡淡道:“那也用不着找寻八门方位,枯焦如土还省棺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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