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贤也是个作孽,有道是出来混总是要还。
有回他不知去哪儿鬼混,喝不少酒回来,被玩儿多早就琢磨着要反抗三个崽子趁他犯迷糊时候暗搓搓地动手。君宵揪着根从白聆尘屋里翻出来捆仙绳仗着身法招式通乱窜,硬是把晕乎乎余贤弄得没有还手之力,绑个结实;守着个迷你炼丹炉三天三夜沈涵从个玉质小瓶里倒出粒药塞进余贤嘴里;而邬南两手抬,九符齐出,落个禁制,把余贤罩个严严实实。
那天傍晚,白聆尘回云浮宫时候,就见自家整天没正型师父周围金光流动,被关在圈禁制里,不知怎地恢复成他原本那副公子哥儿形象,被五花大绑成个蝉蛹,也不知是吃什脏东西,唯能动手指捏成个兰花,桃花眼斜挑着瞅着白聆尘,捏着嗓子道:“还不快给为师松绑?”
白聆尘:“……”
直到那时候,后知后觉混账师父
可怜师弟邬南抱着书整日不撒手,废寝忘食,就为他那个“悟”字,活生生“悟”成个三天憋不出句话白面团子。而小师妹沈涵更是凄惨,抱着书趴在地上,翻着那根本看不懂几个字书,翻页哭气,再翻页,再哭气,糊满本鼻涕眼泪。
也就君宵能稍微好点儿,因为抄书底子在那里,看那些书倒也不吃力,至于那虚无缥缈“悟”字,他从来没放在心上。那时候他还是棒槌性格,无可无不可,天生没什执着东西,颇有种得过且过意思。
再后来开始习剑,高岭之花白聆尘混账本质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讲书时候他随口糊弄人,三个弟子还勉强可以忍受,毕竟人跑,书还在,白底黑字清清楚楚,没看清还能多翻几遍,没读懂还能多嚼几次,书翻烂还有抄本,也就耗时长短事情,总能悟透。
可这习剑就不同,白聆尘连个剑谱都没给他们,只长袖卷把他们三个小崽子带到云浮山巅平台之上,自己拎着不知从哪儿变出来柄长剑,每月舞式,式只舞次。比划完收剑,然后扔给三个徒弟人根秃头小木棍,拂袖,再次跑得没踪影。
每日日出把他们扔上山巅,对着万里流云耍木棍,日落再上来把滚成团三只崽子拎下去。
至于他们三个舞成个什样子,他是不问。
只有余贤每每在人间流窜够,回云浮宫遛徒孙玩儿时候,能指点他们个招半式,帮他们消化消化。
不过,邬南喜静不喜动,余贤遛起来没什意思,于是指点都是些符咒方面东西;而沈涵根骨奇差,刻符耍剑都不通偏偏对炼药中邪似痴迷,余贤给她带稀奇药草次数倒是指点她次数多得多。
唯独君宵,从小好动,在板凳上根本坐不住,十分乐得被余贤遛。而且遛出风格,遛出水平,三天两头借着遛机会打两个小赌,搅得玉生门上上下下叫苦不迭,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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