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贤听君宵话,拖长调子,没好气:“结果那丫头哭得肝肠寸断。啧啧,果然三岁看老,小小年纪哭功就得啊。大倒是哭得少,但是但凡掉起眼泪,那必然嚎得山崩地裂荡气回肠。”
“恩。”君宵带着笑意点点头,然后师祖孙俩忽地就沉默下来。脸上笑意渐渐就没踪影,最后僵化成个有些怀念又有些恍惚表情。
不知道是受他们影响,亦或是别什有所触动,白柯在他们神色逐渐变化时候,也跟着低落起来,心里不知怎泛起阵莫名难过,沉甸甸压在心头,就像是陡然漫过来黑压压云,
活灵活用,边说还边斜白柯眼。
白柯莫名躺枪,脸无辜:“……”
“看着不苟言笑,特别正经,其实骨子里也不是什好佬,从小那骨头就是拧着,看起来乖巧听话,除闷点儿几乎挑不出错。但其实就是个隐藏炸药罐子。要不惹事,惹就是差不点儿把天捅大篓子。要不说看似规规矩矩人难得出格都往大出呢。”余贤说起门下弟子就是副痛心疾首样子,好像养不是徒子徒孙,而是讨债鬼似。
听到余贤提起白聆尘,原本脸麻木任他吐槽霍君宵也听得认真起来,尽管余贤所说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不过他点儿也不介意余贤再多啰嗦几次。
“那闷蛋徒弟别爱好不多,大多数时候看起来都挺唬人,仙气十足,抬出去糊弄善良百姓那绝对成片成片地给他跪。可那倒霉孩子就个毛病,天生喜欢往家捡东西,比如娃娃,喏——”余贤说着,冲君宵努嘴,“除这坑人货是给带回来,其他俩徒孙包括当年门派里很多娃娃,都是那闷蛋徒弟捡回来,真是捡,路边看着可怜巴巴就给拾掇拾掇拎回来,幸好挺巧那些娃娃都是些无父无母或是亲缘断绝,不然人家里长辈得上山来拼命。光捡孩子就算,还捡些莫名其妙东西!”
“莫名其妙东西?”林桀眨巴着狗眼,觉得他这个师祖很有意思。
“嗯。”余贤抽抽嘴角,脸不堪回首地插话道:“他少年时候捡过只幼年山猿,提回来时候见它有伤,以为是那小子带回来养着,等伤好再给放回去,结果随口问句,他居然指着那幼猿告诉,这是他给收徒孙。老子好险没口血吐那逆徒脸上。”
听余贤讲起白聆尘少年时候事情时,君宵总是勾着唇角脸笑意,话也变得多起来:“记得他跟提过次,那时候还没被正式收为亲传弟子吧,据说那幼猿虽然没化形但也算被他调教得半成精,活足足四百来岁,然后寿终正寝。当年你问师父为什突然收三个亲传弟子时候,还说是因为小师妹长得像它呢。”
林桀:“……”这是得多不会说话货才能干得出这种事儿,说姑娘像山猿,缺不缺德!
白柯依旧脸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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