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闯破室内空寂,空气中尘埃飘摇落地。
他望向顾如琢,看见他造型完毕,满意地说:“好,可以,小程你也过来,们接着往后拍。”
顾如琢上戏后妆比他稍浓些,比他金贵华丽,胡轻流连拍好几条,赞道:“对,这个味道对。”
剧组重新开机。
罗绮垂寻访月风天,本想登门道歉,并不得见,登门次,他就知道对方拒绝意思。
“贴好,师哥。”程不遇低头说,随后站好,又抱怨道,“你不要摸。”
他这个反射弧长得可以——顾如琢没忍住笑,站起身来,伸出双臂,歪头看他:“那你来摸?随便你摸,咱们扯平。”
程不遇终于感受到几分他不正经,瞥他眼后,也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把台本捡起来看。
房间极其安静,两人身后是布景用旧化妆镜,紫檀木,金铜色,墨绿玻璃镶成彩色,映着他们头顶金玉珠翠。
光线透入,空气中浮动着金色尘埃。
”
他在椅子上坐下,程不遇只有乖乖放下台本,俯身给他贴片。
他指尖有点凉,但是很稳,很轻柔,小心翼翼。
顾如琢抬眼,他就小声嘀咕:“你别动,要歪。”但顾如琢仍然只是望着他,温热鼻息拂过他指尖,金玉珠翠随着他动作摇,撞出玲珑脆声,如同撩开珠帘。
他在这里乱动,程不遇手停下来,正瞅着他,眼神不太满意。
同行人都在为他叹息:“月风天脾气大,心气高,从前他来津门唱第场,改词,有人叫喝倒彩,他当场罢演退票,支个棚子免费唱给人听,那之后他再也没来过津门唱戏。十年不演,这是你第场戏,也是他回来第场,这档子事,进也不好,退也不好。”
“这件事,说到底是津门这些人不做好,拿前辈压小辈,不让小辈出头,可不就是戏霸。这是逼着你里外不做人啊!”
时下戏曲断源,各门各派都是拼命捡起老辈东西,观众也拼命地比较,新人演得好,就说“好,但没以前那个味道”;月风天演得好,就说他齐全个留
他边看,察觉顾如琢在旁边捧着脸望他:“程不遇。”
他翻过页:“嗯?”
过很久,他都没听见顾如琢回话,他以为这又是顾如琢时兴起,当这个对话不会再继续时,顾如琢又出声。
“你知道喜欢你,对吧?”顾如琢轻声问。
程不遇抬起头,诧异地望向他,与此同时,化妆间被推开,胡轻流带着帮人马闯进来:“来来来,开机,拍好没?”
下刹那,顾如琢手臂轻轻环过他腰,把他往前带带,低声说:“靠近点就不会歪。”
只是刹那,他手没有在他腰上停多久,顾如琢平静地注视着他,但脑子已经飘,像是思绪被自己扰乱起来。
程不遇腰很细。
又细又软。
那时他在床头写歌,程不遇就趴在他怀里,他伸手就能把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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