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程氏董事会
电话会议持续
整晚，仍然没有达成共识。
程方雪却在今晚醒来会儿。
苍白病房里飘着消毒水气味，窗外下着大雨，顾如琢坐在床边，垂眼望着病床上戴着呼吸机、形容憔悴老人。
上次大手术之后，他记忆中这个直精神矍铄、行止如风老人迅速地老下去，这几天他已经开始不间断地出现神志不清状态，而清醒时候，老人家大约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是反复叫人确认遗嘱。
他们都早知道这天会到来，因为有所准备，没有遗憾，所以也并不太伤心。
另边工作人员也发来程不遇近况报表，石亭翻阅下，若有所思地对顾如琢说：“他现在应该在冲刺鲸鱼平台破壁计划，所以才这样紧着赶着发布视频。”
顾如琢表情没什
变化，他说：“
知道。”
石亭抬头瞥他眼，摸不透他是个什想法。
他接着看下去，语气有点惋惜：“不过就他现在数据来看，还是差点，娱乐圈破壁计划只在每个分区里面选出个UP主，如果是大热分区，顶多出三个。他现在只是第二，离生活区第还有点远。”
鲸鱼直播生活区排名第主播叫做@李浮生，是个金V大UP，点进他主页，个人介绍非常显眼——“别问，问就是做不好UP主就要回去继承家业”。
程方雪睁开布满皱纹眼睛，他看不清来人，不知道是他，对着他伸出手，顾如琢便将老人手握在掌心：“师父，是。”
程方雪现在眼神是清醒，他声音嘶哑浑浊，白雾浮在呼吸罩上：“那几个……来吗？”
顾如琢眼里带着笑，散漫又轻松：“老头你
他发布内容都已“带网友领略有钱人生活”主题纪实VLOG为主，比如播放热度最高系列视频：“住在八豪宅里是什样体验”、“有钱人私人飞机，每分钟几万上下，起来坐吗”、“听说有人对家鲸鱼骨展品感兴趣？给大家介绍下们收藏品”……
“这个主播人气不低，实力也有所累积。这个账号背后所属公司，在去年跟鲸鱼直播达成些协议，作为资源交换，鲸鱼直播会给他们主播、UP主进行些资源倾斜，比如人气推荐、榜单扶持、首页曝光等等。
“而且这次娱乐圈破壁计划，本来就是鲸鱼公司上个季度提出战略，已经提前和些公司签署协议，这个账号也在其中，是作为生活区唯预选人员准备推出。”石亭说，“生活区，本身热度也不高，这个计划中预订人选也只有个。”
“程不遇要往上爬，估计会非常难。他现在再努力，除非有别人帮忙，否则不可能继续往上冲。”
石亭翻翻程不遇页面，声音里多少有些复杂情绪，“他还是这样根筋啊……照看，没用。他当初要是不走，老老实实地呆在程家多好？现在再努力，也只是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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