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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飞两圈泄愤,刚落回地上,就看见尘不到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抹白影系着蓝色绑腰从屋里掠出来。
他长发束得高高,肩背挺拔,脸上表情不深,从人身边走过时候,白色袍摆被风吹扫起来,像缕绕山而过游云。
他在经过众人时候脚步打个停顿,沉声说句“早”,然后便没进那片葱郁松林,掠下山道。
接着尘不到也走到门口,他披着红色罩袍,有些懒散地倚着门。抬手挡下并不恼人日光,然后笑着看那道白影绕过山壁。
跑。
闻时哪管得上那些动静,他屈下关节,所有乱缠傀线就都收束回来,老老&实&实绕在指根,点都看不出它们之前是什模样。
他又把长衣穿系好,药油痕迹抚扫干净,头发丝不苟地扎起来。顷刻之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出昨晚这里发生什。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他下床,正要往门外走时候,不小心瞥见尘不到颈侧道红痕,在领口遮不住地方。
……
他转头对老毛和大小召说:“早。”
……
那刻老毛有些恍然。
好像桑田碧海,物是人非,这山间青松流云却还是当年那些。
亘古恒常,从未变过。
那是他昨晚难耐至极时候咬出来。
闻时:“……”
他蹦句“去洗漱”,然后匆匆就要走。
只是刚走没两步就被只手拍拍肩:“等会儿。”
闻时回过身,尘不到低头在他唇角亲下,笑着说:“雪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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