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战到现在。
“小时候驴脾气也就算。”尘不到把那根傀线搁在他手里,低声道:“大是故意吧。”
闻时曲下腿,乱缠着傀线脚踝没进衣袍。
“……不是。”他舔下干燥下唇,没抬眼。
彼时屋外老毛等半天动静,觉得自己可以说话,敲敲门就要进来:“大小召烧水,要不——”
“是啊。”尘不到刚好勾根线捻在手指间,将这位顶级傀师疑问听个齐全。
就见他拎起那根线送到闻时面前,要笑不笑地说:“要不你问问它,怎关键时候那不听话,这多年也没学会乖。”
闻时:“……”
这话倒是勾起些往事。
当年闻时刚开始学傀术,跟其他人都不亲近,练功也不肯去山腰,只逮着尘不到个人当靶子。有事没事就把傀线往尘不到身上招呼,从最初直愣愣地放出去,到后来学会偷袭。
害哪门子臊。
傀术老祖微拧着眉心,副冷冰冰生人熟人(尤其尘不到)都不要靠近严肃模样,忍着某些不方便言说诡异感觉,企图下床离开现场。
结果刚动就感觉拉扯到什。
闻时有点纳闷,先看眼自己手,有部分傀线还在手指上……就是很乱,显然被拨拉牵扯过不知多少回。
它们每根都放得很长,蜿蜒纠缠着隐没在铺散衣袍里。
,有些松散,而尘不到手就没在布料下……
从闻时角度看过去,难免跟昨晚场景有些重合。
他把抓住尘不到手腕,道:“行。”
“真?”
“嗯。”
“别开门。”
闻时下意识觉得这满床狼藉不能见人,手指动,就听“砰!”地声响,刚开条缝门瞬间撞回去。
老毛被门板拍个正着,气得扑棱着翅膀
可惜从来没落着好。
每次傀线甩出去,眼看着要碰到尘不到,就会被对方伸手勾住。边笑斥着“造反”,边用傀线把人拽到面前,捆粽子似绕上几圈,还要故意扎个蝴蝶结。
然后就会变成闻时跟自己傀线之间斗争。
小时候闻时解开傀线得好几个时辰,解完之后脸恼红,汗也出身。就这样他也不吃教训,没过几天还敢。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闻时拽下袍摆,就见那些傀线有在他腰上,松垮地方几乎挂到胯骨,有些绕过腿,最末端则凌乱地缠着脚踝。
而他目光看到脚踝时候,又刚巧看到床榻边缘片深色痕迹,那里隐约有股竹香。应该是昨晚药油翻倒,从竹筒细孔里渗出来……
闻时:“……”
现场片狼藉,他脸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然他言未发,但他满脸都写着句话:傀线为什会绕在身上?明明……
尘不到看着他眼睛,又扫过他手和抿着唇,忽然低笑声道:“你这是见光开始害臊。”
闻时:“……”
放——
没有。
你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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