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想想,压平手掌在不比桌腿高地方比划下:“这大,动不动掉猫泪时候。”
闻时:“……”
“卧草?”夏樵和周煦轻轻叫声,震惊地看过来。
卧你姥姥。
闻时冷着脸,又把那俩二百五冻得转回去。
闻时想起他在松云山那个阵里借着傀线和谢问相连,看过他眼里世界,感知过他感知,还听他提过重返人世缘由。但当时混乱情急,他满心只有谢问那句“要走”,其他早已梳理不清,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些。
“你说你留这具身体,是曾经算到千年之后会发生些事。”闻时皱起眉,“就指这个?”
谢问却摇头道:“预见事情哪有那具体,只是知道会有些麻烦。”
若是以往,他这样答句就算结束。
但闻时眉头紧锁盯着他,执拗地等着下文。于是他斟酌片刻,索性多说些:“这抹灵神有清晰意识时候,就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大概是两年之前吧。”
,跟你想那些差不太多。”
他向来少有诧异,提起什好像都不那意外。几个徒弟早已习惯他脾气和语气,所以卜宁听只是轻轻“哦”声,点点头,好像只要这句话,事情就差不多定。
但闻时不同。
他跟尘不到相处时间最多最久,又曾经在无数个没被戳破瞬间悄悄注视过对方,自然能分辨出很多微妙和细小区别。
他盯着谢问看几秒,说:“你之前就知道?”
“不记得,忘光。”他嘴唇都没怎动,蹦六个字出来。
谢问:“点都不记得?”
未免显得脑子不好,闻时兀自放会儿寒气,还是从逐渐恢复记忆里扒出那句话:“你说笼涡不常有,出也是出在乱葬岗、饥荒地、疫窝或者战事不断地方。”
因为死人太多,尘缘过重,那块地方时间清不干净,才会变成天然笼涡。
比如当初捡
他很少细算时间,便说个虚数。
“封印阵现今什情况看不见,但因为灵神,能感知些。”谢问并不避讳封印之事,就像在说什稀松平常往事,“那阵应该依然封得很紧,但在那周围,有人动过些手脚。”
“起初以为是些不知厉害后世小孩儿,对封印有些兴趣,冒冒失失想探点什,甚至想破封。后来发现不是。”
“借着这具身体醒来没多久,就在天津这带碰到处笼涡。”谢问说着静默片刻,转眸看向闻时:“你之前可能忘,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想起来。很久以前,就跟你提过笼涡这种东西。”
“什时候?”闻时时间没反应过来。
周煦和夏樵又猛地看过来,倒是老毛老老实实窝在沙发里,没看过来也没多言语,像是知道几分内情。
“你怎总拆台?”谢问没好气地朝某些出门就翻脸人瞥眼。
闻时又改换成陈述句:“所以你确实知道。”
“算是吧。”
“什叫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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