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庄冶天性正得过分,甚至有点理想化和单纯。这位大师兄对邪术态度是能不提便不提,所以他特别会解,但并不愿意多解原理。
至于比卜宁还要懂,松云山上就只有尘不到。
因为他活得比谁都久,见比谁都都多。某种程度而言,几乎广纳万物,包容度远高于常人。
就像人人都觉得是污秽那些黑雾,在他口中就是不带褒贬尘缘。某些常人眼里邪术,在他看来也只是用人、针对事不对。
人各有好恶,只要大方向不出错,尘不到很少会插手干涉,更不会要求徒弟跟他修样路,有样想法。
师弟就算要关起门来讨论,也不是跟他。
卜宁顿下,默默补上后半句话:“还有师弟,你们有何想法?”
闻时道:“邪术方面你比知道得多。”
毕竟能称之为邪术,都会有些寻常人难以接受代价。这种代价往往凶险又痛苦。明知代价如何,还要意孤行人,往往目大差不差,大多出自于那几样最本真欲望——
求生、求爱、求名利。
头出来插句,“那个房间是太爷房间,看到那个褂子……没弄错话应该也是太爷褂子,这不就很明显是他自己在搞你说那些东西?怎叫有人。”
他们两人切换需要时间,没等卜宁出来解释,闻时已经开口道:“他‘有人’你当谦辞听。”
卜宁刚要换过来,还没张口,又被周煦这个大傻子摁下去说:“噢——那懂,就是瞎委婉。”
卜宁:“……”
有人真是从小就这样,在师父那里占下风就来连坐整个松云山。只不过以前是钟思嘴欠自己送上门触霉头,那是该。
所以卜宁直呼“邪术”,他也是样地听,毕竟这样形容倒是更方便,谁都明白。
“所知还是有限,思来想去也都是些跟续命相关阵局,不敢妄加断言。”卜宁对谢问拱下手说,“不知师父见没见过其他?”
“见过不少。”谢问说,“不过张家这个
又或者是为从更大更深远痛苦里挣脱出来。
而与这些关联最深,总是卦术与阵法,间或夹杂些符咒,傀术是用得最少。
松云山几个师兄弟里,与邪术打交道最多就是卜宁。其他人顶多是碰到过,又以各自擅长方式解决过。但卜宁不同,他不但知道怎解,还知道怎布。
次于卜宁就是庄冶。
其实按常理来说,庄冶才应该是那个最解,毕竟他是杂修,什都会,最容易弄明白些复杂邪术关窍。
现在钟思不在,遭殃就成他。
卜宁在心里幽幽地叹口气,强行概述说:“总而言之,事情大体如此。不知道师父——”
他卡下壳。
要是以前,他肯定只要问句“师父打算如何”就行,毕竟有师父在面前,他们几个徒弟当然自觉变成拨。等问师父想法,他们可以关起门来再讨论师兄弟意思。
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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