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房间还是那多,按理说这帮人合住过次,依照上次方式分配是最省事。
但是张雅临不干。
因为
他差点就要习惯性反驳说个“你”,又及时刹住,瘫着脸问道:“你是不是来钓鱼?”
谢问嗓音里模糊地“嗯”声,转头沉笑起来。
这笑,把沙发上老毛给笑诈尸。
老毛枯化状况跟谢问差不多,左半边也没消,全靠衣服捂着,不然能把陆家老夫妻俩吓出病来。
他从沙发上爬坐起来,中风偏瘫似抓个抱枕靠着,哀怨地瞅着谢问和闻时,瞅会儿又默默闭上眼睛,像个死鸟。
结果刚喝两口,就见谢问又瞥他眼,说:“这个杯子倒是真喝过。”
闻时:“……”
他放下杯子,跟谢问对峙。
杯底和桌面相磕声音不大,但混在人声里很明显。于是绿着脸、人格分裂、看戏看懵……全都愣下,转过脸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这边。
闻时到嘴边话又咽回去。
,面前碗里忽然多东西。
闻时抬眸,只看到谢问手。
他枯化未消左手始终在桌子下,没让陆家老夫妻俩看见过。露出来只有完好右手。
他手指很长,握筷子动作极好看。边笑应着陆家夫妻俩话,边夹东西搁进闻时碗里。
又在聊笑间隙,偏头在闻时耳边低声道:“看你半天,光发呆不碰东西,认真吃饭。”
陆家夫妻俩热情极,以为他跟自己差不多大,“老弟”长“老弟”短地要把他拉上桌,被老毛脸牙疼地婉拒。
他说:“谢谢谢谢,但这会儿确实吃不下去,晕得厉害。能上楼借个房间歇会儿吗?”
“当然可以,楼上房间多呢,你们挑。”陆孝说。
有老毛开个头,张家姐弟立马跟在后面下饭桌,也说晕得厉害想上楼先睡。
陆家房子构造和笼里陆文娟那栋几乎模样,不知道是陆文娟过于想念家里,还是老夫妻俩烧给她纸房子就是按照家里做。
他抿掉唇间水迹,瞥眼那帮“闲杂人等”,靠回椅背,把杯子移到自己面前,用只有谢问能听见嗓音沉声说:“现在归,你换个。”
夏樵他们没明白事情,也没再多关注,又转头聊开,桌上恢复叽叽喳喳吵杂。
陆家夫妻也继续说着话。
谢问在吵杂声里弯下眼睛,也没看闻时,只用种懒懒调子低声道:“不讲道理,谁惯你。”
闻时:“……”
闻时下意识要应,又听见他慢声补句:“放心,夹菜筷子还没用过。”
闻时:“……”
他猛地转眼看过去,却见谢问又跟陆家夫妻聊起来。年纪大话会多,些小事翻来覆去地讲,谢问倒是听得挺有耐心,没有催促过,眼里带着笑,毫无厌烦。
但闻时总觉得那笑从谢问眼尾透出来,是在揶揄他。
于是他菜还没动,先端起杯子喝口水,清心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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