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顿饭他没能吃完。
好在那是他们同行最后天,他刚露出些端倪,便跟对方分道而行。之后很长段时间,他都扎在洗灵阵里。
现在想来,仿佛做梦般。
但不管怎说,那都是他及冠以后最为安逸日子,以至于他再闻见相似柴火味,胃口便好起来……
他居然觉得陆家这桌饭菜有些诱人。
旁边坐个人格分裂,他看戏看得忘动筷,半天也没吃两口。
闻时看着这桌奇形怪状人,满腹槽语,又不知道说什。
他原本以为自己仍然需要段时间才能适应正常食物,但可能是因为陆家用着老灶,做饭时候厅堂里弥漫着柴火味,烟囱里袅袅散着烟。
那刹那,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场景。想起曾经也有段日子,他和尘不到并肩穿行于烟火街巷,大召小召在落脚住处等他们回家。
她们从南方某地学来铜锅饭食,那段时间常煮。
周煦翻个白眼:“没跟你说。”
夏樵:“?”
周煦:“问自己。”
夏樵:“???”
陆孝夫妻俩年纪都挺大,经不住吓。
烈还是怎,被抬上沙发就再没下来过,自然也爬不上餐桌。
张家姐弟俩被群老祖宗围着,又怀揣心事,根本没有胃口。
他们不想吃,又不敢不吃,只能硬噎,全程都食不知味,只想着赶紧把这夜挨过去。
周煦倒是胃口很好。
他从笼里出来容易生病,虽然这会儿又有要感冒征兆,带鼻音。但架不住兴致高昂,压病气。
但他太久没有这样吃过正常东西,有点无从下手。
正有些怔忪
后来有次,不记得是什原因,他吃到中途出去趟,再回来时便拿错筷子。
他夹菜吃口,发现大小召都睁着杏眼看他,这才意识到他拿尘不到筷子。
而尘不到居然摊开手指,等他还。
很难形容那刻是什感觉……
他曾经觉得如果有哪个瞬间尘不到看出他心思,大概就是那天吧。
所以不论周煦怎戳,卜宁始终在装死。只在老夫妻俩跟其他人说话间隙,匆匆应句:“不用顾,你吃你。”
说完,他又换个语气和姿态,道:“那不行,回头要吃你不沾东西,当场出洋相怎办?你看小姨就不沾鱼腥,吃口能当场呕出来。”
张岚绿着脸:“……别说,吃你吧,小姨给你磕头。”
周煦嘎嘎笑完,又正襟危坐,彬彬有礼地应句:“得罪,海涵。”
他倒是切换自如,夏樵却看得呆若木鸡。
但他同样没吃好……
因为管得宽。
本来他自己想吃什夹什就行,偏偏他突然转性,打算考虑下身体里另位朋友感受。
于是他眼珠子都快掉进五花肉里,却还要问句:“你吃饭有讲究?忌不忌口?”
坐他旁边夏樵脸懵逼,摇头说:“没讲究啊,你管忌不忌口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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