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樵默默看他眼,不知道为什,“老宋”这种热络称呼,从闻时嘴里蹦出来就很神奇。
老太“哦”声,“他好久不来,病,在医院呢。他媳妇出事之后,他就急得病,就在斜对面那个医
“哥?”夏樵见他忽然不走,有点疑问。
闻时眨下眼,倏地回神:“嗯?”
夏樵顺着他刚刚视线,看到热腾腾几锅米线,他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你是饿吗?”
“不是。”闻时垂着手指捏着关节,抬脚就走,“是中邪。”
夏樵:“?”
很长段时间,他都怀疑自己灵相究竟是丢,还是因为他已经忘记原因彻底消失。
直到这次从无相门里出来,他才终于捕捉到两次痕迹。
这已经是进展。
不过也许是他跟灵相分离太久缘故,这种感知总是闪即逝,快得他来不及反应。他在商场里走遍,只在路过家店铺时候又嗅到丝,但当他重复走两遍,那味道便不见。
意料之中,那家店铺是老宋文具批发。只是店铺卷轴门紧锁着,似乎好多天没打开过。
这里?不回家?”
“找东西。”闻时说。
他当时之所以接下那把伞,来是出于判官本能,知道有笼就想去解开。二来,女司机递伞那个瞬间,他又嗅到熟悉味道——属于他自己味道。
说是“嗅到”,其实并不是真指闻见,而是感知。
夏樵还算聪明,知道他定又是感觉到灵相痕迹。便跟着闻时在万古城前后转圈,又进商场,顺着滚梯上楼。
徐老太坐在缝纫机边,带着副老花镜,正捻着线往机器上穿。她确实带着老式假发髻,但没有笼里看上去那老。
“要缝东西啊?”老太从眼镜上方看向闻时,笑起来挺慈眉善目。
闻时说:“不是,找人。”
老太也不介意:“找谁啊?”
闻时指着对面家锁着店说:“老宋。”
三楼拐角处还有两家店开着,家是储记米线,家是徐老太缝纫。闻时想想,打算问问老宋去向。
米线店里有三两个客人,边吃边跟老板聊天,看那熟络程度,十有八九也是这里店主,离开前顺带在这解决晚饭。
老板用铁夹夹着砂锅搁到客人桌上时候,锅里汤还在沸,路过都能听见汩汩声音,浓郁香味伴着大团热气散开来。
闻时半垂着眼正往缝纫店走,余光扫过沸腾砂锅时,却停下脚步。
他忽然毫无来由地想起谢问那个西屏园拥挤二楼,想起老式木桌上那锅热汤。如果是寒冬腊月,汤面上白雾定很重,热得能熏眼睛。
“哥,灵相很难找吗?”夏樵忍不住问道,“有痕迹在那,为什那多年都没能找到?”
闻时:“以前没有痕迹。”
夏樵愣:“啊?”
他消化下才明白闻时意思:“你是说,以前那多年都没有过任何痕迹?”
闻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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