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十分没头没尾，听得蜷缩
旁
老袁头雾水，半天才反应过来齐辰是在回答那将士前句话——
们亡国
？
没亡。
正面朝长安方向跪着将士听，有些茫然地回头看向齐辰，似乎不理解他意思。
却见龙牙抱着胳膊，抬脚点点地，道：“亡什
国？脚下地方，你脚下地方，不都还在呢？而且好很！”
“长——”那将士又开口，却发现声音走调，他吸口气，才又开口道：“可否告诉，何处对着长安？”
龙牙咳声，看向齐辰，挑挑下巴：“指下。”
齐辰：“……”把人当王八壳使唤上瘾？！
他手机早就在沉江时候落水不见，倒是龙牙还在，也不知道是被动什手脚施什妖术。
既然被人不客气地当成王八壳，他自然也就不客气地抬手伸进龙牙衣兜，把他手机摸出来。
那将士瞪着眼看他，然后目光缓缓落到地上，又落到窗外，喃喃道：“还在？”
齐辰“嗯”声：“在呢。”
“好得很？”
齐辰：“不能更好。”
那将士怔怔地看着龙牙和齐辰，又转头怔怔地看着西北方，最终狠狠地闭下眼，眼睫上沾着水汽此时终于找到机会汇聚到起，顺着他眼角，慢慢滑落下来，就像是隔千多年终于掉落混着血泪。
这祖宗大概觉得没有哪个小贼敢来摸他手机，所以连屏幕密码都没设，齐辰划就进桌面，在里头三两下找出地图，点开看看，然后走到窗边，对照着地图朝西北方向指指。
整个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坦然。
被摸手机龙牙抽抽嘴角，脸佩服地看着这小贼：“……”
那将士冲齐辰点点头，然后走到窗边，面朝着西北方向，静静地看很久，而后长刀杵地，屈膝跪下来，低下头。
齐辰看着他终于不再挺得笔直脊背，鬼使神差地突然张口道：“没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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