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
闭眼，似乎是紧张又似乎是缓解情绪
样，舔下嘴唇，舔进口血，他咽下满嘴
血腥，低声道：“所以……
们亡国？”
老袁眨眨眼，十分理所当然地道：“唐？早亡啊，都过去千多年！小兄弟你——”
他心作死精神还没发挥完，就见那将士猛地睁开眼，看向他，目光里有股子狼样凶狠和沧海桑田悲凉。老袁被看得怂，又缩回角落里，默默数起地上短刀。
本身这声音并不算大，但偏偏这屋里静得吓人，于是这声动静便显得格外突兀。
老袁怂，赶紧低头，决定用头顶面对龙牙那祖宗山雨欲来表情。
不过这声不止惊动龙牙和齐辰，站在窗边那将士也听到这并不大动静。
他已经伫足凝望太久，心里翻涌波涛已经慢慢平息下来，周身杀气也慢慢变得浅淡，失去理智在窗口不断灌进来冷风中慢慢恢复。
齐辰发现他铠甲周围泛着血光渐渐暗淡下来，而后终于消弭不见。
管他已经在那里站几个小时，看遍又遍，却还是副没有看够样子。
大概永远也不可能看够。
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看到他们回来……
等这
久，齐辰原本觉得以龙牙性格，早就该炸。
谁知这回他耐心却难得地好，就这抱着胳膊站在将士身后，齐辰身边，也语不发地看着窗外。
只听见几声铠甲摩擦金属音沙沙响起，窗前僵立将士终于转过身来，屋里众人终于落进他眼里。
此时面朝着灯光，齐辰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眉眼上沾着水珠。
他目光扫过龙牙、齐辰，又扫过这屋子里每件陌生物品，满是血污脸上看不清表情，只是眼里似乎有种叫人难过情绪。
最终，他目光又回到龙牙身上，干裂嘴唇张张，嘶哑地问句话：“这……已经不是大唐？”
龙牙抱着胳膊，也环顾圈屋里装饰，答道：“你觉得呢？”
脸上没什特别表情，就好像他只是随便看看，但齐辰总觉得，他心里在想着什事情。
或许这将士和那群幽灵军勾起他心里某段记忆，又或许他只是单纯对这群铁血汉子没什恶感，所以难得提高容忍度。
又过好会儿，老袁撑着地板两手彻底发麻，再也撑不住，他偷偷瞄眼龙牙，发现那位大爷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动动筋骨，彻底坐起来。然后收回撑着地板手下下地揉着手腕，动作还不敢太大，生怕惊到那位祖宗，导致自己被套上壳浮尸江中。
谁知天不遂人愿，他这越想不引人注意，老天爷就偏跟他对着干。
他揉着手腕时候又顺便悄悄伸展下脚，结果脚脖子不小心碰到插在地上柄刀刀刃，惊心凉意吓得他哆嗦，肚子上那把刀便咕噜噜地滚到地毯上，好死不死地碰到另把短刀，发出“当”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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