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动手
直都是萧复暄，如今便也还是他来。
天宿大人给人易容其实很有讲究——
他能将人五官统统改换遍，改得截然不同，却又能与身形风姿浑然体。全然看不出是易过容，好像天生就该是如此。
这本
毕竟那李家少爷爱当红娘毛病已经延续到
戏文里，就连那海市蜃楼里龙，他都见不得人家形单影只，上门送美人图呢。
还有什
事他干不出来？
本着“想看看这戏文还能如何离奇”初衷，灵王大人决定常来。
但老伯又说句：“李家那公子也时不时会来戏楼听会儿，他是个奇人，心肠极热，远近闻名。保不齐你们能见见他呢。”
乌行雪干笑声，心说大可不必，已经领教过。那位李家公子热情，他和萧复暄着实招架不住。
老伯说：“这出戏，就是续着那突现龙影往下写。”
老伯说些，乌行雪听完总结，感觉这故事里些细节和走向似曾相识。
但他时间没能领会，这种似曾相识究竟从何而来。直到他听到见老伯说：“有人拿着美人画卷去拜会龙君，龙——”
老伯没说完就被打断。
只见天宿大人脸木然地问道：“
冒昧问句，这戏文……谁写？”
才慢慢知晓。所谓“瞧见龙”，也不是真瞧见，而是场蜃楼。
不知多少年前，这个县城挨着渡口刚有些规模时候，曾经出现过次蜃楼之景。
那大概是某个冬日清早，天气骤冷，整个县城都浮着层不薄不厚雾，白茫茫片。
百姓们推窗望眼天，便惊住。
因为那白茫茫雾里忽然翻起浪花，能看到巨浪滔天，冲撞着黑黢黢礁石，还能看到岸边歇停舟船。
就冲老伯这句话，灵王大人决定易容常来。
***
易容这种事，对于萧复暄和乌行雪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当年去落花山市，他们就常会易容，后来游历人间更是如此。几乎每去个地方，都会换副面孔。
这本是顺手为之小事，没必要争抢。
老伯大手挥，道：“李公子。”
乌行雪：“……”
原来，这李家公子生多奇遇，有些讲不出来又憋着难受，便索性真假相掺，统统写进戏文里。
他家业殷厚，不想白费笔墨，便盘下这栋戏楼，请远近闻名戏班子在这搭台献唱。年出，已经唱好几年。
乌行雪无言片刻，转头冲萧复暄道：“平衡。”
就在百姓们望着天上浪和舟船，不知所以时。那巨浪当中隐约有道黑色长影翻腾而过。
虽然那只是虚影，无声无息。但那长影穿海而过时，满城百姓似乎都能想象那浩荡浪潮和呼啸风音。
他们不知这是投照之景，亦不知从何而来。
在他们看来，那条穿风劈浪龙影就像静卧在满城街巷之中，于白茫茫雾里露出点痕迹。
那之后，这个县城便有名字，叫做“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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