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经
二百三十余年，在这
瞬间里忽然变得渺远起来，真正有
“过去”模样。
所谓“过去”，就是皆往矣。
乌行雪想想，似乎也不知该如何说，便道：“成过仙，成过魔之类。”
乌行雪说得有些随意，却听见萧复暄低沉嗓音响起来。
他说：“
不答应。”
乌行雪怔，听见那个在混沌中陪他承受痛楚人说：“那是你经历所有，谁都不能以寥寥字句轻描淡写说给你听。”
“也不行。”
你字刚落，天宿就又吻过去。
于是又变成含糊不清。
大魔头：“？”
“萧复暄，你是不是有事不想提，要堵嘴？”魔头被亲得模模糊糊，也坚持把话说完。
“没有。”
他兀自静会儿，忽然又冲萧复暄道：“仙都时候事，你如今都记得？”
萧复暄道：“都记得。”
乌行雪问：“怎
记起来？”
萧复暄静刻，道：“……仙都没，便记起来。”
乌行雪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抹杀归属于灵台天道，用于惩戒神仙。如今仙都都没，惩戒很可能也不作数，抹杀便有松动。
焚仙火海，仿佛今后就认得萧复暄似。
他们穿过门墙高拱门，穿过早已荒凉落花台。
顺着山道而下时候，萧复暄在深浓雾霭里低下头，忽然对那个带他入城人说：“乌行雪，好久不见。”
拽着他乌行雪脚步刹。
或许是因为雾霭浓重，谁也看不清谁，不分魔头也不分上仙。乌行雪极轻地“嗯”声，才又抬脚向前。
乌行雪定定看着他，眸子里映着窗外天色。
过片刻，那里逐渐漫开层温润亮意。
他说：“萧复暄。”
萧复暄抬眸，被久违笑晃眼。
有绺风顺着窗缝溜进来，雀不落在那刻霜雪俱消。
“那你让问完。”
萧复暄让开些。
乌行雪问道：“你既然都记得，当初问你是什样人时，为何不直接告诉呢？”
他其实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只是忽然记起，便顺口问。
谁知萧复暄却蓦地静默下去，过片刻问道：“如何说？”
他静会儿，又道：“还有事。”
萧复暄：“……”
他还捏着乌行雪下巴，此时没忍住，拇指拨下那开开合合唇，吻下。
乌行雪本要说话，被他亲个含混不清。
大魔头这会儿很好亲，回应会儿。等到萧复暄让开点，他才又道：“问你——”
就是自那日起，萧复暄往来照夜城，再也没有惊动过门外守城“青冥灯”。
***
此间种种说来话长，那“久不曾见”时间也度酸涩难言。所以萧复暄没有提，他跳过那些年，对乌行雪说：“你那天褪易容，见到你。”
所以不要难过。
听他回答，乌行雪心情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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