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暄答道:“分人。”
乌行雪挑下眉,又陷入瞬间怔忪里。
他忽然想起曾经还在仙都时候,他总是很喜欢萧复暄这些破例,句话个举动就能让他心情大好。他度以为凡人间常说“爱意”就是如此,只有悸动和欢愉。后来成魔,他在近三百年岁月里慢慢意识到,原来不仅是如此,原来那里头还有酸苦和割舍不清。
有过酸涩、痛苦、割舍不掉又纠缠
他拎着铃铛绳问萧复暄:“你就这任他跑,都不帮抓下?”
萧复暄:“……”
萧复暄:“抓回来继续看?”
乌行雪噎下,又见他表情实在好笑,再回想刚刚那三人面面相觑幕,个没忍住,勾着铃铛线笑起来。
他支条腿,手肘就架在膝上,长指上绕着线,拨弄着铃铛笑好会儿,几乎显露出几分恣意模样。萧复暄看着他,半晌低声道:“不羞恼?”
乌行雪也没料到居然有人直接冲进来,他顿下,疑问道:“房间没罩结界?”
问完抬眼,看到萧复暄言难尽脸。
那张冷生生俊脸半是麻木、半带懊恼,从唇缝里蹦两个字:“罩。”
“罩?”乌行雪转头看向宁怀衫,“那你又是如何进来?”
宁怀衫动动唇:“……当时怕你们那个状态会出事,又求着天宿把结界撤,方便每天进来看眼。”
后来宁怀衫时常后悔,自己究竟为什要在那个时候去推城主门。是格外想不开吗?
他为什看到雀不落霜雪解冻,就骨碌窜起来要去告诉天宿呢?解冻就解冻嘛,让它静静地化完不好吗?
可事实就是,他边大叫着“天宿!霜冻突然化,城主是不是要醒——”边砰地推开门,冲进卧房。
他个急刹卡在榻边,正好看到他家城主从天宿唇边让开……
他当时就不敢动。
乌行雪坦然道:“你这话说,何时羞恼过。”
萧复暄点下头,过片刻指指自己颈侧,沉声道:“宁怀衫撞进来起,你这里红到现在。”
乌行雪:“……”
萧复暄说完这句话,眸光就落在他颈侧,看片刻沉声道:“还红着。”
乌行雪失笑声,转眼那银色丝帛做铃铛线就绕到萧复暄颈上。他勾着线轻拽下,眯着长眸半真不假地说:“你不是出名寡言,哪来这多话。”
乌行雪:“……”
他无话可说,低头掏梦铃。
宁怀衫以为他要掏武器,当即缩下捂住头,叫道:“错城主!什都没看到,——”
他叫着,发现可能叫也没什用,于是他撒腿就跑。
乌行雪本想给这傻子摇个铃,结果梦铃上满是裂缝,眼看着暂时是不能用。而他抬眼,傻子已经溜烟没踪影。
九天玄雷直劈脑子是什感觉,大概就是如此。
那刻,宁怀衫脑中只有三个想法——
瞎。
完。
还离得这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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