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对方两手空空，有点……单薄孤寂。他总觉得对方手里应该抓握着什
，
把刀或
话音落下
瞬间，整个楼阁骤起寒风。那风遽然穿过时，苍白冰霜瞬间结满整个二楼。
那寒意带着排山之势，能让个活人顷刻被封冻，再无呼吸。神仙也好、邪魔也罢，周身气劲都会在那刻全然凝滞，难以流转。
所有同照夜城主交过手人都知道，那刻究竟有多令人恐惧。因为只要他们慢招，哪怕只是眨眼时间，也会被钳住咽喉。
那几根手指明明清瘦长直，看上去像是没沾过污秽也没承受过重物，却如寒铁重锁般，只要被钳住，他们就再挣脱不开。
很多人都是这样丧生在这只手里……
那滋味就像心脏前面抵着剑尖,他垂着眸,亲眼看着刃口寸寸缓慢地钉进去。
他听见自己又次轻声开口,说：“既然如此,那你定也听过照夜城是什地方。”
“听过。”身后人说：“世间大半邪魔汇居之处。”
“大半邪魔汇居之处……”乌行雪重复着。
他眸光依然落在那个虚空点上，直到瞳仁上雾气褪下去，才眨
下眼睛,说：“给你讲传闻那人话定很多，说得又啰嗦又拗口。不如
来告诉你，常人提起照夜城,从来只有两个字，魔窟。他们说起那照夜城主,也只有两个字……”
不是认识也不是记得,而是听说。
……
只是听说。
乌行雪静立着，依然没有回头。
他双眸灼红还未褪去，望着虚空中某点,问道：“那你……听说过乌行雪是什人？”
但这夜却成例外。
金光剑影伴随着破风似清啸之音，几乎与白霜同时出现。寒冰封冻瞬间，那道剑影刚好以锋芒相对。
只听破冰之声乍然而起，碎冰和雪屑蓬然炸开。
两道威压气劲悍然相撞，边是带着张狂煞意纯冽仙气，边是浓稠如墨邪魔之息。
震荡之下，萧复暄看到那个魔头模糊轮廓，就笼在雪沫和黑雾之中。
他顿下，道：“魔头。”
剑尖抵着心脏缓慢钉下去过程太长、太难熬，他可能没法笔直地站到最后。还不如他自己往前走步,钉到底。
手指上血在地上滴成浅浅洼,他垂眸看着，嗓音像薄雾样融在夜色里：“给你讲传闻人应该也只是听说,没跟那个魔头交过手。否则他就该告诫你，如果见到那个魔头，千万不要这样跟他聊天说话。记得以最快速度出剑，不然……”
他止话音，听到身后那人应道：“不然如何。”
“不然你就杀不他。”
他等好会儿,听见答案。
萧复暄静下,说：“照夜城主。”
又过很久，乌行雪才轻轻应声：“哦。”
他忽然觉得人真是奇怪。明明这幕早有预料,在过去百年时间里设想过无数次，可真正听到这句答案，还是会难过。
他居然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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