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失焦和恍惚终于缓过去,他隐约听见有人叫他声“城主”。
他转头朝旁看去,眼里湿雾还没散。
窗上投映着外面人影子,宁怀衫和当年方储不同,叫完城主并没有自顾自往下说,居然在那等人应。
邪魔惯来无所顾忌,当年桑煜在人前都毫不收敛。
偏偏他这个魔头不样。
“做什?”乌行雪当时哑声问
话音未落就感觉颈侧有下极轻刺痒,似乎是破点。有血渗出来,只有滴,却极为清晰地顺着皮肤往下滑……
萧复暄低头吻上那里。
乌行雪喉咙动下,闭上眼。
他头脑空茫片,感觉血液朝被吻着地方涌去,接着他听见萧复暄微微让开毫厘,温热呼吸落在那里,低沉开口道:“等你还礼。”
怎路变成这样,乌行雪已经全然记不清。
他只记得自己最初还试图哄骗对方“气劲就可以”,后来气劲就变成极其恼人东西。偏偏萧复暄能感知他所思所想……
于是发不可收拾。
再到后来某瞬间,邪魔本能作祟,他咬下萧复暄颈侧,想要沾上点血。但那念头闪过刹那就被他死死摁回去。
劫期确实是需要血,倘若没有,其他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他最初想仅止于吻和气劲,就是怕越深入越焦躁,越刹不住那个念头。
十分疲惫,面色苍白,倒是断臂已经长好。
不过探寻符毕竟比不得肉眼,只能感知个大概,具体还得进门再说。
然而……
天宿结界将整个雀不落裹得严严实实,宁怀衫并不知道怎放方储进门,但他更不可能任由方储在外面呆着。
于是他探头探脑摸到卧房窗棂边,徘徊片刻,终于还是抬手敲窗户,下意识叫道:“城主?”
让他这时候去应
好像就是从那句话开始……
他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之后便是混乱不堪整夜,直到现在。
原本冷到极致时,他连眼睫也有霜。此时呼吸却是烫,眼睫洇湿萧复暄肩颈皮肤。
有汗液划过条长线滑下去,他弓腰,呼吸颤下,闭上眼。
他见过那些邪魔弄得满屋都是血、片狼藉,然后将吸空躯壳丢弃样子。他厌恶那种场景……
他无法想象某天,自己变成坐在那片血泊里人,而旁边是萧复暄空空毫无生气躯壳。
可那种忍耐到后来确实难熬而痛苦……
无法根除寒冷如海潮般反扑而来,只是刹工夫,他连眼睫都结霜。
就是那刻,萧复暄抵着他下颔,让他微微仰起头。
***
彼时,宁怀衫所叫人正抵在萧复暄肩上,眯着长长眸子,连呼吸都是抖着。
他手指搭着萧复暄小臂,原本寒冷至极青色早已从指尖消退下去,那双手白得近乎有些透,但指骨关节却泛着浅淡红。
那是先前攥得太用力又慢慢松懈后血色。
同样浅淡红还漫上他肩背和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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