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敲回窗户,因为临近正午时候,他放出去不知第几张探寻符终于有动静,还是个不错动静——
他看见方储回来,走在通往雀不落路上。
那小子不知在过去那条线上经历什,乍看起来
方储说:“千万不要在劫期敲城主窗户,哪怕只是通禀两句话也不行。”
宁怀衫当时还纳闷:“为何?你干过?”
“干过。”
方储当时竖两根手指,答道:“来无人回应,点儿动静都没有,城主根本不回话。二来,后来城主解封出来也没提,以为他没听见,又同他说遍,他表情十分……”
宁怀衫:“十分什?”
破风之音呼啸而过瞬间,有两个离得近人来不及闪躲,被刀风扫到,身形骤然僵直。
他们讥嘲表情还停留在脸上,下刻头颅歪,整个脑袋便滚落下来。
笑狐正抬着手要接弯刀,看见那幕浑身紧,然而已经来不及收回手。他只感觉手掌凉,想要握住刀,却感觉不到自己手指。
他怔下,看见半只手掌“啪”地掉落在脚边。
雀不落四周明明落满人,却在那刻陷入死寂,良久之后,又骤然沸腾起来。
像某种隐性僵持——谁都想知道归来前城主还有昔日几成威力,想知道如今解封雀不落能不能进。
但他们没人想当第个,于是都在等……
“怂。”宁怀衫索性朝后靠上墙,枕着手臂翘起腿,嗤嘲着那些人,权当看戏。
没过片刻,有人终于忍不住动——
动手不是别人,正是封薛礼那个笑面下属。那下属整日弯着眼睛、弯着唇,像三条细长弧。那表情仿佛是固封在他脸上,几乎从没变过。因此得个名号,叫做“笑狐”。
方储也不知道怎形容,半晌道:“反正很复杂,别干这种蠢事就对。”
眼下方储不在,但宁怀衫决定听他回,忍住敲窗手。
***
这整夜宁怀衫都过得不定心。他始终提防着,边担心城主劫期出问题,边担心封薛礼挑这种时候来。
好在直到第二天晌午,封薛礼都没来添堵……
宁怀衫二郎腿也不晃,“嚯”地直起身。
就见那笑狐攥着自己手,朝雀不落深深看眼,转头便消失在夜色里,不出意外是去禀明封薛礼。
宁怀衫朝卧房窗棂看眼,纠结要不要同房里天宿说声。
虽然在他眼里,狗屁封薛礼抵不上他家城主根手指头,本不用怕。但他总觉得对方妖得很,古里古怪看不透。
他走到窗棂边,手都抬起来。忽然想起当年方储劝告。
笑狐抬手,柄弯月似刀便闪着银光横扫出去,直冲雀不落。
就听当——声重响!
刀刃于虚空中撞上结界,就见金光迸溅,泰山般威压骤然荡开。
只见银光闪,刀刃已经被撞回来。
因为威压太盛关系,被撞回刀刃力道更大,速度更快,疾如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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