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
。
乌行雪心想。
他收目光，之前
时冲动想问
话也没再问下去必要。
很奇怪，如果是之前，他多少会生出些失落来。但这会儿，或许是因为萧复暄就站在他面前，说着“做客”走进他坐春风里。于是那点失落倏然而逝，几近于无。
他背手拿着剑，冲自己那俩小童子使个眼色，正要送客。忽然听见天宿开口道：“
在人间见过你。”
而萧复暄就站在步之遥处，疑问道：“剑怎
？”
乌行雪轻轻“噢”声，垂眸扫过剑身，握着剑在手里转个弧：“无事，它比较……灵。”
用剑之人，对剑总是十分敏感，眼就能看出优劣。更何况这是灵王剑呢。
萧复暄道：“你这剑不是铁铸。”
“天宿好眼力，确实不是玄铁炼就。”乌行雪轻声道：“它是……白玉精所化。”
乌行雪点下头：“对。”
萧复暄低沉开口：“仙都有几个灵王，为何认不出。”
这话乍听没什错，可是……
即便仙都只有位灵王，他们也从未碰过面。即便他从众仙口中听过许多次“灵王”这个人，哪怕说得惟妙惟肖也并非亲眼所见。
真见到，依然要凭借那些特别之处去分辨。
仙刚从人间办完事回来，身深沉皂色，袖口有烟金束腕。灵王长指搭在上面，显得更白更瘦。几乎看不出来这双手握剑时极稳，斩杀时利落至极。
萧复暄眸光半垂落在他手指上，过片刻才抬起眼。
乌行雪笑得十分风雅，然后倏然收，脸木然道：“你还是别做客。带着这些小童子，回你南窗下去。”
彼时，灵王说变就变脸与嗷嗷哭成团小童子们相映成趣。
萧复暄扫过他们，偏开脸。
“白玉精？”
“对，人间有个地方叫做落花台，不知你听过不曾？”乌行雪道，“那里有白玉精。”
他说起落花台时，抬眸看萧复暄眼。
天宿神色未变，依然如平常，就像在听个全然陌生地方。
果然……
他回想起那日小童子话，道：“当时没戴着常戴面具，没有佩剑，脖颈上也没有被赐字，你是从哪儿——”
“认出来”几个字还没出口，屋里忽然响起当啷声。
乌行雪话音顿，抬眸朝响声看去，就见他倚在榻边长剑不知为何动下，倒落在地。
他抬手空抓下，那把灵剑划个利落漂亮弧，落到他手里。
剑仙有灵，对人对物都有所感应，忽然有动静并不罕见。更何况这剑里有白玉精，那是曾经萧复暄血液所化。
他眸光动下，很久以后乌行雪想起那幕，依然觉得那是个闪即过罕见笑意。
以至于那个瞬间他怔下，忽然开口问道：“你那日为何能认出？”
萧复暄正要起身拿剑，伸手时顿下，转头看向乌行雪：“哪日？”
乌行雪道：“还有哪日。”
萧复暄反应过来：“玉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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