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曾经常看见这种事，常生出这种情绪，成
种下意识
习惯。
而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手指居然摸下腰边，就好像……在摸那里并不存在把剑。
太奇怪，
摸剑干什
？
他看眼自己手指，突
宁怀衫不知为何打个寒噤，头皮蓦地发麻。
“你跟医梧生说什？”乌行雪问。
宁怀衫抖：“……也、也没什。”
没等乌行雪再开口，他低下头道：“就是些……些哎，他不是要死，就说他其实可以做点什。”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觉得脖子发凉，感觉自己似乎作个死。
“……”医梧生道，“有东西落在山市。”
天宿上仙视线落在他身上，都说这位上仙冷眸如星，含着剑意。哪怕问心无愧人被他盯上会儿都会心慌犯怵。更何况……他问心有愧。
医梧生垂眸道：“几位先行，回去找来就跟上。”
他没抬眼，看不到乌行雪和萧复暄听见这句话时作何表情，信还是不信。
过良久，他听见乌行雪道：“好。”
会说“它只要存在于人们能见到、能碰到地方，就必然不得安宁”。
你看，现在重头来过机会就横在面前，宁怀衫在旁边劝个不停。他直听着，含糊应着，却说不出那句最简单“不行”。
“这就是岔路。”宁怀衫像个蛊人妖怪，“这边往大悲谷，那边往封家，你可想好，半途再改主意很丢人。”
医梧生脚步猛地刹。
他们下到山底，确实有两条清晰路。在旁人眼里，边是通向大悲谷车马道，另边是进城官道。但在他眼里却不同——
他直觉城主此刻很不高兴，但他悄悄瞄眼，却见他家城主抿着没什血色唇，看上去不像是生气，更像是有些……遗憾。
但这种“遗憾”神色，出现在常人身上还好，出现在魔头身上，有时候比单纯不高兴还要吓人。
宁怀衫忍不住想：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遗憾什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乌行雪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听说“医梧生可能会做点什”时，脑中没头没尾地闪过“可惜”两字。
***
最终，进城官道上除封家众之外，只有三个人，医梧生不在。
先前撺掇人是宁怀衫，现在头个后悔还是宁怀衫。因为他发现医梧生走后，整个氛围都落下来。
——封家人自然高兴不起来，各个缄默不语，只有脚步声在城里回荡重叠。但他家城主和天宿表情也不太对。
“宁怀衫。”乌行雪忽然开口，轻轻叫他声，漆黑如墨眸光转过来。
边是或许能活，边是维持现状、必死无疑。
“……”医梧生怔然出声。
旁乌行雪和萧复暄转头看过来，他才反应过来他这句没用传音，不小心攥着纸说出声。
“怎？”乌行雪问道。
医梧生看看他，又看看萧复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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