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信那个邪，明明之前还说他占
宝地，怎
突然就变成祸地。于是他四处打探、询问，查不知多少书册，看得懂
、看不懂，统统翻
遍，就连天道伊始那些传说都不曾放过。
最终，他给自己找个结果。
“
觉得，那应当是百年难得见点玉精。”掌柜说。
听到萧复暄提过“玉精”，乌行雪抬眼。
“倘若真是玉精，那就是传说之物，大吉才对。怎会由盛转衰呢！”掌柜道：“所以没听那些仙长话，也不打算搬离这里。结果……哎，没多久就出事。”
那尸人却手指发颤，在茶水痕迹间无意义地划着重复动作。
“这东西，他……他答不出话。”掌柜没忍住，在旁边补句。
“那你能答出什来？”乌行雪头也不抬道：“先前有人说过句话……”
萧复暄说过，这里是幻境，最好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以免幻境受影响，不知会横生出什事端来。
“他说，在这里最好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乌行雪转头看向掌柜，“这会儿他不见，也无人能问。你说……什叫做大动静？打斗？杀人？”
死白眼珠转不转地盯着他，张张口，又紧紧抿住唇。然后摇摇头。
乌行雪却看得眉心皱。
他拇指食指捏住尸人脸颊两侧，猛发力。
就听咔咔两声，尸人紧绷下颔骨松些，嘴巴自然张开，像豁开山洞——
他有两排细密牙，却没有舌头。
掌柜觑眼乌行雪脸色，道：“有位客人住着住着便消失，怎都找不见踪迹。”
“他是带着闺女来，那小姑娘年纪小，话都说不利索，哭得谁都不忍心瞧。自然不能不问，便又请仙门。落花山市人又多又杂，怕动静太大惹麻烦，那些仙长们都在这住下，悄悄去查，结果…
掌柜听得面如菜色，忙不迭开口：“不不不，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哎！说，有什说什。”
掌柜说这事说来话长，他不知怎讲清，只好从头说起。
***
“这店在这落花山市里开多少年，直好好，不曾出过什事。先前还有仙门中人替瞧过，说挑落花台最好位置，是个聚福聚气宝地。后来有日，这店面后头石缝里生出玉枝，虽然只有这丁点儿……”
他抖着手指，小心比划不足寸间距，道：“心想，难道是宝地显灵？便又请仙门来看，他们却说那不是吉兆，说这宝地福气已经散，要由盛转衰、由吉变凶，还劝最好换处地方……”
乌行雪又顺着摁下来，发现他喉骨底下有块突起，摸着硌手，似乎那里面还封颗钉。
又是无舌，又是封钉，恐怕就是这样才无法说话。
若是萧复暄在，定有办法让这尸人无舌也能开口。
可他就是不在。
乌行雪烦意更甚，随手拿杯茶，泼在尸人手边，低声道：“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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