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在开口问之前就能猜到是这个结果——这掌柜稍
吓唬便是这副怂样，怎
看都不可能奈何得
位上仙。
所以萧复暄
消失跟他应当没有关系。
乌行雪猜得到。
他只是找不到人，心下烦躁而已。
“那你呢？”他反手握剑，剑钉下去——
“
问。”乌行雪轻声道，“同道来那个人呢，你看见？”
掌柜摇下头。
就见乌行雪脸色瞬间冷下去。
他不带表情时，微垂眼尾便满是厌弃感，那股始终未收杀意更盛。
掌柜这下是真被吓到，喉咙滑动着，咽咽唾沫：“……真没看见。”
上回在花家，萧复暄灵神离体独自去办事时在他手腕上系丝线和铃铛。
他轻扯几下，对方便回来。
这回连能叫人铃铛都没有，整个客店里又探不到任何萧复暄气息。
他去哪儿？
乌行雪把布巾丢回桌上，抬头盯向掌柜。
尸人不敢动，桌边掌柜也不敢动。
“掌柜，把那干净布巾递给。”乌行雪说。
掌柜耷拉着硕大眼袋，脸畏惧地盯着他，小心翼翼够到布巾，隔着步多远递过来。
他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那看着乌行雪接布巾擦着手指。
他见对方擦着擦着便没动作，垂眸静静地看着自己手腕。
尸人猛地闭眼，只觉得剑锋堪堪蹭着头皮而过，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裂开道细长口子。若是他还活着，定有汩汩血液顺着长口源源不断地渗出来。
不会死，却能骇得人涕泪泗流。
“你又是什东西？何时来房里，屋里另个人呢？”乌行雪半蹲下来。
尸人
“你不是趴在窗外窥着？”乌行雪声音更轻。
“、、是刚刚才上来，上来时，上来时……”掌柜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语无伦次道：“上来没会儿，就听见你说‘在你后面’，接着……接着发生何事，你都该知道。”
乌行雪听，脸色更不好看：“你说就信？”
掌柜急：“都是真话！真话！若是有句虚言，、天打雷劈！”
乌行雪倒不是不信他这句话。
掌柜被他看得头皮麻，背后凉气直窜。正要摆手解释，却听见乌行雪问他：“萧复暄呢。”
掌柜愣，几乎没听清：“啊？谁？”
方才电光火石间，他脑中闪过许多乌行雪可能会问事情——
地上这尸人是怎回事？为何半夜出现在房里？！你又为何会趴在窗边？你们如此这般，欲行何事？
任何个半夜遭险人最想问总是这些问题，偏偏乌行雪问最不相干句。
那两只手腕筋骨匀长，干干净净，没沾点脏东西，不知有什可看。
掌柜心想。
更可怕是，他看着看着还皱起眉，确实是脾气很不好样子。
掌柜又小心地缩缩身子。
外人自然不知，正是因为两只手腕都空无物，乌行雪才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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