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骇本以为,那位灵王会像天宿样冷淡不好亲近,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
就见那灵王走几级台阶,忽然顿下步。
他明明罩着面具,却好像看得清清楚楚样,朝着天宿方向轻轻歪下头。
他没说话,倒是身边那两个仙童开口,冲着天宿行个礼,隔着长长台阶喊道:“大人,家大人
直到这时,云骇才发现那人是戴着面具。
那面具像他剑鞘样,镂着层漂亮繁复细丝,同样透着股诡美贵气。在众仙之中,就像天宿耳骨上丧钉样好认。
云骇低声问灵台仙使:“那位是……”
灵台仙使轻声道:“那便是说另位。”
他不紧不慢上台阶时候,苍阳斜照,穿过仙都冷雾,给他修长轮廓描层亮色边。
紧接着,那灵台仙使匆忙弯腰,隔着老远冲那边行礼。
云骇好奇转身,看见道身影穿过冷雾。
那人身素衣色如白玉,袖口绑腰收束得很窄,滚着银色暗纹,衬得身高腿长,有股风姿飒飒贵气。
他穿过冷雾后,并没有继续走,而是侧身在等着什。
须臾后,冷雾里又跟出来两个仙童。其中个手里搂着把长剑,口中嘟嘟哝哝抱怨着:“大人,真好沉啊。”
。
他生得极年轻,英冷逼人。在众仙云集仙都里也确实好认,因为隔着数层台阶都能感觉到他耳骨上三枚丧钉煞气浓重,就像冷铁楔进玉石,那种张狂又冷淡矛盾感实在很特别。
不过天宿只是不好亲近,并非傲慢无礼。他冲灵台仙使点下头,淡声道:“有事。”
灵台仙使道:“今日有郎官飞升,仙首他们可能未曾顾及其他,怕有怠慢,先去通传声?”
听到“郎官飞升”,云骇笑笑,冲他行个礼道:“大人有事可以先入灵台,左右是闲人个,可以等等。”
云骇忽然想起他受天赐那个字,昭。
“这位灵王为何戴着面具,是有什忌讳?”他又问。
灵台仙使悄声说:“倒也算不上忌讳,只是那位大人每次接天诏去办事,都会戴面具。”
“办何事?”
“那就只有天道才知。”灵台仙使不再多言。
那剑很漂亮,剑鞘上镂着银丝细雕,但看那仙童挪不动步模样,似乎真很重。
“有你沉吗,给吧。”那人回句。
仙童听,立马活过来,忙不迭把剑朝前抛——
那人把接。
剑在他长长手指间轻巧地转几个圈,又被稳稳握住。他就那提着剑飒飒踏踏地转身上台阶。
“不必。”
天宿目光扫过来,冲他也点下头。而后依然用那副低沉冷淡嗓音道:“你拜你,不找花信。”
说话间,仙都入口处冷雾又是动,守门仙使行礼声远远传来,听起来也甚是恭敬。
今日还真是热闹。
云骇想着,正要抬脚继续往上走。却见那天宿上仙顿下,目光越过台阶看向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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