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
股冷风灌
进来，倒是显得无比清爽。
陆西探出窗外，朝四周望两眼，满目皆是森黑
树木以及杂乱荒草。
废教学楼这带鲜少有人会打理。
陆西回首朝后看眼纪年，换成平常语气，道：“这里是那个女生上吊地方。”
“窗台？”纪年讶然地挑下眉，道，“
还以为她会吊在教室中央……比如电风扇或者投影仪上。”
纪年眼底染上不明显笑意，这时出声道：“主播，你要不要钻进去试试？体会下洋子当时心情。”
“……”陆西抿抿唇角，下秒，直起身，同时伸出手遮住摄像头。
陆西朝纪年扬下巴，拧眉警告道：“你别搞事啊。”
明显是挖坑给他跳。
面对那张桀骜脸，纪年无声地弯眼角。
陆西想想，还是决定什
都不问。
***
拍摄继续。
经受过次惊吓后，陆西恐怖阈值明显提高，也有些适应环绕周身诡谲气氛。
陆西和纪年大体摸清经纪团队套路后，心里就有底，潜意识里也相信这里切都是人为设计好，反倒轻松不少。
主线剧情没有丝毫关联。
确实更像是恶整。
“生气？”纪年听陆西话，撩起眼皮看对面眼，接着又低垂下视线，帮陆西清理手上污渍。
手机灯光从斜侧方打过来，映亮纪年半张脸，光与影交界线经过高挺鼻梁、轻抿唇瓣直到线条流畅下颌，直隐没进微敞开外套领口里。
纪年乌黑长睫微阖着，侧颜俊雅，神色里带着丝嘲讽和不经意。
陆西抬头打
两人离开讲台位置，走向窗边那排座位旁。
教室里依旧有飘散不去灰尘味。
无论是教室里，还是外面过道，片寂静，仿佛万物都死透。
纪年跟在后面，环顾四周，问：“还有哪里需要重点拍吗？”
陆西走到倒数第四排位置，把生锈窗户推开。
“那天下晚自习是十点，同学们走后，洋子直躲在讲台下方，等校园里巡逻警卫离开后才出来。”
说着，陆西侧过身，弯腰朝讲台下方看去。
有手机录像时灯光在后方照着，能看清讲台下方灰蒙蒙，有几根残破电线，其他就没什。
陆西维持弯腰姿势没变，回首看向镜头，如同面对是九十万粉丝，按照剧本介绍道：“看到吗？就是这里。”
纪年隔着手机看陆西，白生生脸蛋在屏幕里放大，冷淡厌世。
面对面，陆西不由得多看两眼。
“是心疼好不好……”确保手上没有血迹，纪年放开陆西手，声音极轻地道，“接这种乱七八糟工作……养你算……”
说完，纪年把染红纸巾揉成团，随意地扔到护栏外面。
陆西攥攥手，不粘。
他刚刚没听清纪年在说什，正要问，抬头，却见纪年已经恢复似笑非笑神色，像是什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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