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正
功绩可都是虚，唯
能依仗就是他福气
。”韩冈也笑笑，“反正你和王处道跟着他，
也放心得下。”
“三哥
韩冈本以为吴衍会帮苏轼说两句话，或是请自己在天子面前帮着缓颊。吴衍跟苏轼似乎是有些交情，好像还有诗文往来。
但当初他不敢搏上把，帮王韶对抗李师中、窦舜卿和向宝，最后与拓边河湟盖世奇功失之交臂。这次，他还是样没胆子趟下浑水。
不知这次，苏轼亲朋好友，有几个会出头帮他说话……韩冈倒是不怎
看好。
坐下来没会儿，去审官西院办事王舜臣也回来。
“今天回来还真够早。”韩冈笑问道：“没跟人去吃酒？”
苏轼抵达京城时间比预计要早。
韩冈还以为至少要到三月中旬以后，苏轼才会被押解入京城。谁想到御史台派去捉人那位，真是字面意义上捕快，手脚麻利，办事利索。算算时间，很可能都没在湖州歇脚，抓人直接就启程返京。
“苏子瞻甫进京城，就押去御史台。看着阵仗，御史台中不是李定人看他不顺眼。”
“天子是圣君，能洞烛下情，苏子瞻仅仅是发发牢骚而已，天子当不至于重责。”吴衍说话，恐怕自己都不定相信，但他还是自欺欺人地对韩冈说着。
“希望如此。”韩冈见吴衍对有关苏轼话题番敷衍，也就识趣地不多提。转过来问正事，“各路保赤局情况怎样？”
王舜臣咧嘴笑两声：“三哥你也说过，现在正是风尖浪口时候。俺还想去阵前杀贼，怎也要做出副悔改样子，这样三哥和王都知才能帮俺说话。”
“本来还想提醒你，没想到是白担心……早这样多好。”韩冈摇摇头，道：“王中正在战前可能还要回京趟。他人身兼两路，天子要耳提面命番才能放心。到时候你正好可以随他起回去。”
王舜臣立刻喜笑颜开，迭声地说道：“多谢三哥，多谢三哥。”
韩冈叹口气：“你也别急着谢。王中正肚子里面没货，到天子面前，就怕他说错话。”
“有没有货，得看功绩。”王舜臣哧笑声，“赵括倒是肚子好料，上阵全都拉出来。”
听韩冈相问，吴衍精神振，“北方各路转运司都有名判官专提举种痘之事。治下军州保赤局，上半年都应该能设立起来。至于南方，厚生司中也已经派专人带着痘苗去各路。蔡元长刚刚领命去江南，察访两浙、江南东西还有福建保赤局事。”
“蔡元长去南方？”
吴衍笑道：“蔡元长也是有点私心。他福建人，最是关心乡里。为个木兰陂，几次上书朝廷。”
韩冈看吴衍样子，想来是被蔡京表象给糊弄。不过蔡京如此卖力，在厚生司中任，赚到功劳不会少。
又聊阵，吴衍见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韩冈亲自送他出门回来，就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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