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给那多俸禄,就是让人不要走歪门邪道,心事上。”王旖哼声,当然,这不是针对能开辟产业而兴利韩冈,“如果没有那些无谓开销,单纯日常用度和人情往来,朝廷给俸已经足够。”
“说得也是。”韩冈点头,“平常日用,两千贯
司马光与王安石反目成仇,王旖对其完全没有好感,听着韩冈对他批评,想想就道:“官人说得是。”
得妻子赞同,韩冈脸上又多分笑意:“棉花、白糖世间所无,熙河棉田、交州甘蔗,都是为夫手开创。不从他人手上侵占,而自行创造新利。为什先圣称赞开女闾赚皮肉钱管子?”他瞟眼欲言又止王旖,“可不只是因为他助齐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仁;也不仅仅是‘匡天下,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功。更是因为他开创个产业,不与民争利缘故,‘民到于今受其赐’!”
韩冈说得离经背道,甚至有污蔑先圣嫌疑,王旖这回就变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低头看看王旖,韩冈发觉自己说似乎多点。这本是他日后要拿出来推广自己政策理论依据,只是还没有个系统化总结,破绽还是很多。
他不打算就这份理论再多说什,再说就要漏底,“所谓治政,当以公私两便、经久可行为上。量利害之多寡,审人情之顺逆。不过道理是这说,做起来就难。新法诸条其实还是急些,岳父是受天子所累。而岳父脾气也是极刚硬,所以才会硬顶着士大夫中压力推行新法。换做是为夫,多半是会想方设法地绕过去。此为夫不及岳父之处。”
王旖素知丈夫虽然很尊敬自己父亲,但对于些法规、政策也是颇多微词。丈夫自承不及父亲,其实也是在批评新法推行时问题解决手段太过粗,bao,许多时候,也有些变通办法。时间就沉默下来。
“好!”韩冈觉得气氛不对,“说得远。今天事是为夫不好,娘子大人大量就原谅为夫回。以后家里关账放在年后计算,将年节最忙时候跳过去,省累着。”
王旖也是聪明女性,就哼声,娇嗔道:“官人你这甩手掌柜也知道奴家辛苦啊……”她靠在韩冈怀里,“其实家里日常用度靠着官人俸禄已经绰绰有余,可人情往来花费就太多。家里这还是官人你不蓄伎乐,要是再养班歌伎女乐,然后学着那般人整日游宴,就不知还要花多少。”
韩冈舒舒服服地搂着妻子,笑道:“侍制以上,哪里还要靠俸禄吃饭?只要差事不差,伎乐游宴都是小事而已。”
做到高官任上,从来都不是靠薪水吃饭。就是王安石,在金陵也是陆陆续续置办几百亩田宅,亲朋好友也是时不时地会送上份厚礼。更别说干和光同尘重臣们,手上权力年随随便便都能换个几千几万贯回来。韩冈现在能玩得起,他们样能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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