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逵打算,郭忠孝也算是明白,确是卖韩冈个大人情。但还有个疑问:“大人是什时候知道此事。”
这重要事,事前知道而不知会声,韩冈之后心中肯定会留下芥蒂。若是刚刚知道不久,那还好说些。
郭逵微微笑,“明天早上。”
郭忠孝没有话说,姜还是老辣。
王舜臣事,可以放边。见到父亲谈兴正高,趁这个机会,郭忠孝有很多事想要问问。
众将,免得他们在战时有样学样,不会轻轻放过。”郭逵扯下嘴角,“听说他年纪比韩冈还要小上点,只是当年为做官才改年纪。河湟功成时候,据说他才过二十。二十出头都巡检,从七品供备库副使!”
郭忠孝知道,自家父亲因兄长战死荫补得官时,也正好是二十岁,却仅仅是个三班奉职。这个王舜臣,跟韩冈样少年得志,之前不知有过多少人羡慕。
“保住他性命难不难?”郭忠孝问道。
“此事出,他在熙河路军功肯定就会惹起怀疑,但他箭术却是实实在在,曾在天子面前演武。吃两年苦头,立点苦劳功劳,韩冈再求个情,多半就会升回去……人才难得啊。”
“眼下用人在即,天子应该让他将功赎罪吧。”
“大人要去河北,靠韩冈当真有用吗?”这个问题郭忠孝直想问,韩冈个同群牧使,怎有资格插话执政请郡要求。
郭逵低头啜口已经变得温热起来醒酒汤,股酸气直冲囟门,双眼不由自主地就眯起来,“知道章惇为什去职吗?”
“……难道因为是韩冈?”郭忠孝疑惑道,听父亲口气是这个意思,可他觉得应该不是这回事,“不是其弟强买民田缘故吗?”
“二哥你以为强买民田能有多大事?”郭逵冷笑,今天晚上可能真是醉
“前面为父也说吧,是有人看上他先锋官位置。怎还会给他将功赎罪机会?”
“纵使王舜臣不能为先锋,也不能让那等小人得逞!”郭忠孝沉着脸,首告从来都不是值得鼓励风气,尤其是为官位和功劳,更是小人之为。
“种谔也不会。王舜臣虽然跟韩冈走得近,但毕竟也是种家人,娶得还是种家女儿。种谔有瓜田李下嫌疑,保不住王舜臣,但不会给害自己人占这个便宜去。”
将王舜臣谎报军功旧事揭出来那方,其实也是对着种谔去。麾下将佐谎报军功,没有查实主帅本就难辞其咎,加上王舜臣和种家关系,更会让天子怀疑起当初种谔功劳有多少是虚构。其实有很大机会将种谔并拉下马。
但郭忠孝相信自己父亲判断,种谔应该能保住自己。他本人也觉得,在开战之前,天子不会动路主帅。最多也是拿着王舜臣敲打下种谔,杀鸡儆猴,给所有人提个醒,不要有侥幸之心,但作为被杀给猴子看鸡,王舜臣结果就难说。这时候郭逵态度便很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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