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李下嫌疑定不能沾,尤其是手实法推行过程中,吕惠卿得罪太多官绅,露出
吕惠卿摇头,“别指望。舒亶也是御史!”
吕惠卿从不认为自己有控制御史台能力,以王安石当年受到圣眷都做不到,最多也只是能逼着天子二选而已。乌台中御史,如果利益相合,他们会站在自己边,可要说他们会老实听话,自己说什就做什,那根本就是做梦。任何名御史基本上都是各自独立,不会听宰执话,也不会听御史中丞话,更别说作为副手殿中侍御史。
蔡确就是现成个好榜样,当初捅王安石刀,现在都是翰林学士,看样子不用多久就能晋身两府。在前途面前,切都要靠边站。
“当真会到如此地步?”吕升卿苦着脸。
“以防万而已。”吕惠卿尽量想要做出若无其事态度,但他表情却不是这说。
进士,能多个总是好。
过年后就是礼部试,吕家今科又有三名子侄上京应考,正住在宅中。吕惠卿和吕升卿心思都放在手实法上,加上如今,没多余精力去照顾他们,干脆托付给余中。
余中是吕惠卿女婿,与韩冈同榜,而且是状元。这两年都兼国子监直讲,在太学中为两千四百名太学生讲学,除此之外,还有太常丞职司。除韩冈以外,他在同年中算是升得最快。
“大哥。”吕升卿有些犹豫地说道,“正道还有件事本是想要跟大哥说,但正好徐禧来,就没来得及说。”
“什事?”吕惠卿关上窗子,坐回来。
嫡亲兄长心情,吕升卿怎会看不出来,沉声问道:“十哥兄弟几个怎办?”
吕惠卿想阵,道:“如果十哥他们三个考不上进士,暂时也不要去国子监,等年再说。”
吕升卿叹道:“只能暂时如此……但想要学问有所进益,肯定要与别士子多往来。国子监是绕不过去。”
“绕不过去就回福建,从福建再考贡生出来。虽说比不上章子厚,但对吕家子弟来说,进士登科也并非难事。”
“也只能如此。”吕升卿点头。
“有个外舍生最近公然宣称,太学讲官不公,校试诸生,升补全凭私人喜好。而且讲官赴太学,巳时入,午时便出,疏怠公事。所以正道就想跟大哥提下,讨个主意。”
吕惠卿听着神色凛,厉声问道:“这是怎回事?!”
吕升卿笑道:“只是落选之人心怀嫉恨而已。太学确定升舍名单,虞蕃不在其中,心怀不甘。不是什大事,正道只是提句。”
吕惠卿可不会相信事情会这简单,否则没必要郑重其事地说出来,但余中毕竟是自家女婿,在弟弟面前有些话就不好说,紧皱着眉:“这件事小心点,御史台中没人不想办桩大案,扳倒个宰辅,然后举成名。想出名想疯,给他们找到个机会,肯定要兴大狱,彰显自己才干。”
“能不能让舒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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