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很意外韩冈坚持,皱着眉头,心中很是不快。韩冈是朝中屈指可数擅长军事文臣,领军经验也不缺,他支持对讨伐西夏灭国之战能起到很大推动作用。而他反对,则就会被反对开战派拿出来当作证据。
吕公著就是个好例子,他观点与韩冈相同:“秉常年送马、驼三万与辽国,国中民怨已深。梁氏政变,许是有恃无恐,不能认定其国中必有内乱。”
元绛反驳道:“没有辽国为依仗,西夏国中人心定难安稳,如何会无内乱?”
吕公著回道:“敌国人心岂可恃?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官军攻入西夏境内,双方未必不会同仇敌忾!”
元绛冷笑道:“西贼贪于财货,朝廷以爵禄诱之,如何同仇敌忾?”
人兴致,赵顼顿时就收敛笑容:“吕卿说得是。等辽国告哀使抵京,便选使去吊祭。”
不过他情绪很快就又高涨起来,“辽国内乱可期,必无暇西故。这下,攻打西夏也就彻底安心,能够直捣兴灵。”
这下轮到韩冈来扫人兴致,“陛下,兵法有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七百里瀚海难渡,粮秣难以供给,并不是辽国或是西夏内乱可以改变。”
“韩卿难道不知梁乙埋已经囚禁秉常,梁氏复又垂帘听政?”
王珪附和着:“西夏权相囚其君上,国中亦当内乱。其即为大宋藩属,自不能坐视。当举师直入兴灵,以讨权*!”
两边争论,让赵顼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薛向站出来。
“陛下。古语有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态度直暧昧不明新任枢密副使也终于
韩冈事前没想过梁氏下手会如此果决,毕竟给秉常找辽国公主还是梁氏兄妹。不仅仅是韩冈,就是同样深悉西事郭逵也是样没有想到——倒是有几篇请战奏章中提到,可与其说几篇奏章作者是对西事准确判断,还不如说是他们中奖。
将做皇帝儿子囚禁,自己出来掌权过去只有个武则天。东京城中君臣,谁能想到梁氏敢这做?再怎说秉常都是梁氏唯儿子。
这半年来,除景询之外,并没有听说其他属于梁氏方重臣被杀,韩冈直认为西夏国局势不至于有大变动。至于禹臧花麻说兴庆府中内乱信,基本上半年封,早就没人信。
要说耶律洪基驾崩,辽国即将陷入内乱,这件事宋人能看出来,党项人当然也能看出来。让嫁过来辽国公主也从飞船上掉下来,也不足为奇。但对梁氏直接囚禁秉常,韩冈还是很难理解。不怕国中也发生内乱,乃至各大部族人心离散。难道还有什是他不知道?
只是不论西夏情况变得怎样,韩冈都坚持他观点,“陛下,粮草是变不出来,万西夏坚壁清野,毁弃沿途存粮,引诱官军深入至灵州城下。届时只要支偏师骚扰粮道,官军攻势便难以为继。总不能把胜利希望全然放在西夏内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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