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颂没有韩冈般信心:“王禹玉有想法,元厚之同样有想法,就是吕吉甫难道不想这个位置?”
“子容兄说得确没错。王禹玉确对河北轨道都提举职虎视眈眈,想要安排让自己人出任。之前也来找过小弟。小弟当时就将李诫和其他几个出力门客推荐过去。都提举位置,小弟手上没人,无法与王禹玉这名宰相相争。但中层几个实权职位,凭借方城轨道成功,小弟有充分理由给自己人争争,给他们找个立功好机会,有能力有经验,没理由不选他们。”
韩冈在苏颂面前没有半点遮掩,“既然王禹玉这名宰相都想要这个位子,那元厚之、吕吉甫想要这个位置也不足为奇,但决定这个职位归属于谁权力,终究还是天子手上。王禹玉会违逆天子?”他反问,继而又笑道,“子容兄何须妄自菲薄,元厚之和吕吉甫,他们手上哪里会有比子容兄更合适人选?”
苏颂依然无话,只是提起放在
自家酒起上五粮液、剑南春名号,但在番考量之后还是放弃。而且烈酒用途极广,光是用来浸花露造香水,就要消耗许多。给女子用香水,可比烈酒值钱百倍。
樊楼中角最贵眉寿,也不过百文而已,市售烧刀子也没有比这个价格更贵。韩冈就是弄个飞天茅台出来,也不可能卖到贯往上去,除非他能打上五十年陈牌子。但小瓶大约二两重,以脂砚斋为品牌玫瑰香露,装在白玉瓷质小瓶中,从来都是自三贯起跳。
不过知道韩冈跟脂砚斋香露之间关系,世上也没多少人,苏颂自然不知,也不说跟酒水有关话题,“今天早上在崇政殿,天子口气玉昆你也听到,可能要愚兄去河北,都提举河北轨道事宜。”
韩冈当时就在殿上,自然不会没有听到,举杯对上苏颂:“以子容兄大才,天子自然是要借重。”
苏颂神色淡淡:“能否去河北还说不定,是否可以建功更不定,在河北修建轨道没有那简单。”
韩冈奇道:“以子容兄之材,难道还担心轨道修不成吗?财力人力物力都不缺,子容居中运筹,两年之内建成轨道当非难事。”
或许天子赵顼对苏颂在陈世儒案中表现心怀不满,但苏颂在机工之术上面名声,赵顼不可能会愿意浪费这个人才。有沈括旧例在前,安排他去河北提举轨道工役,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韩冈本希望苏颂能留在开封府,这样举办赛马联赛计划,也能更加顺利点,就跟吕惠卿希望苏颂留下,以保证手实法没有干扰地在开封府界推行。
现在苏颂不得不离开,如果换上个反对手实法开封知府,且主动出手干预,吕惠卿就该吐血。至于新知府会不会反对赛马,韩冈倒并不在意。手实法得罪所有*员富户,可赛马却是对上层有着充分诱惑力,有人反对,也不过造成点小麻烦而已。
相对来说,苏颂立功更是韩冈所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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