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轨道比起春天翻浆官道好多。开封往北去那些官道,冬天冻得跟铁铸样,可春天放暖,看着好端端大道,车轮过去就是条沟,还冒着泥浆水,修都没法儿修。拖到夏天,路上全是条条水沟,积水能有尺深,里面群群蝌蚪,还蹦跶着青蛙、蛤蟆。还有路上那个个冒出来泥浆坑,虽说看着浅,但真要踏上去,保不准能将头顶都淹。”
李诫拿着轨道做对比,抱怨通北方官道,方兴微笑地听着。等到李诫话声听,他凑近点。
“没听说吗?”方兴偏偏头,低声问道。
“听说什?”李诫头雾水,没头没脑问话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襄州事。”方兴左右看看,发现周围吏员、随从,看着模样都是专心地做着事,却都朝着自个儿这边竖起耳朵。
从京西驿站系统精挑细选出来车夫望空挥鞭,啪声脆响,满载着沉重纲粮,列有轨马车缓缓地起步,离开山阳港,向北方另座港口行去。
方兴目送着这列马车远去,“只望今天发车能路顺畅,到山阳港,们手上麻烦事就能少半。”
李诫点头:“要是像昨天就麻烦。”
昨天夜中,列满载着纲粮十五里后,段路轨不知何时被碾压错位。这列有轨马车没有提防直接碾上去,连车带马起从轨道上摔下去。
车夫出事,而负责押运四人幸运得只受点皮外伤。处理损坏马车,大家都有经验,而处理损坏轨道,也都有预案准备着。
拉着李诫走到僻静地方,方兴轻声地将自己听到传言说给李诫听。
“种痘,说笑吧?”李诫听之后,就哈哈地笑说着,“这种流言根本就信不得。贝州王则起事前还有降妖伏魔名头,还是弥勒佛,最后就是千
在方城轨道中段,设有个维修点,人解开匹没有受伤挽马,架上自带鞍鞯,就赶过去报警。又有人返回原路,在百步外路边立木上,悬起从上到下串五盏灯笼,这是事先预定好告急信号,让后车看见之后能紧急停车。剩下两人个救助车夫,另个则拿起弓箭,紧张地提防起黑暗中可能会出现敌人。
负责在维修点值夜*员,先向山阳和山阴两港派人去通报,接着派出三名工匠,个骑着马、两个赶着车,带着十几个士兵,赶到路轨损坏地点。靠着灯笼和火把微光,紧张地投入维修工作之中。等到他们将损毁轨道修好时候,天色都已经蒙蒙亮,整条轨道中断有两个时辰。
方兴叹口气:“要不是预案做得好,夜里必定会有个大乱子。”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李诫说着,“有事先编订预案,事情处理起来也方便许多。”
“其实还是经验少缘故,多来两次就不会这手忙脚乱。”方兴笑道,“毕竟轨道问世不过数载,现在能安排好已经是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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