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身什也不指望立刻就能成事,要是能派几个人出来迎下,也算是不枉这番辛苦。”李诫嘴里说和心中想着截然不同,可当他看清码头上战是谁时候,脸色完全都变。
李诫着实吓跳,韩冈竟然出城来迎接他,直率性子让他时间装不出感激涕零模样,满是惊讶,“李诫怎当得起龙图来迎!?”
韩冈笑声,他出城并不是全然为迎接李诫,不过也没打算解释什。随性子来好,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在李诫面前解释,“明仲你番辛苦,难道还当不起让多走几步
将韩冈托付工作完成得尽善尽美,从方城山返回襄州李诫,正满心得意地站在船头。远远地就看见已经成襄州港中标志龙门吊,心中自得更加难以遏抑。
回头对着从家里带出来老小两个伴当,舒心畅意地笑着:“这回回去见到龙图,也算是能交代。”
两个伴当都是团喜气,他们这等下人脸面是靠着主人挣来。个是从李诫少年时就跟在身边服侍苍头,个则是读书时做伴书童,最是亲近不过。李诫若能靠着韩冈得个官半职,他们出来也有体面,日后李家分家,也少不个管家位置。
老点地说着:“韩龙图不喜多养清客,但向对能做事幕宾最大方。方管勾在王相公家几年,跟龙图已故内兄交情匪浅,但到最后还是在龙图这里出仕。算起来,曾经正经八百被龙图收为幕僚几位,全都得官身,竟没漏下个。”
李诫笑眯眯地,直点着头。
李诫书童也跟着说道:“龙图确是念个旧情人。小人跟龙图家周五哥最好,听他说起过龙图是怎待人。周五哥当年跟着龙图在熙河路征战,生死关头不知走多少次,就是缺点运气。最后腿也废,手也抓不东西,当兵也不知道积攒,到最后在军中也待不下去,只剩些河湟开边功成后赏钱。周五哥老子娘都死,回去后,家产也分光,还要听兄弟们刻薄话,要不是韩龙图,早就饿死。像他这样身上有残疾老兵,有许多都投到韩龙图家中。那个为龙图造飞船周全,也是少只手。”
他絮絮叨叨地说通,老伴当接口道,“小乙说得没错,韩龙图确是念旧情。想想他对横渠先生,还有两个同样教他几天书名儒,四时八节上礼数从来没缺过。方管勾也就当过年半载幕僚。这次为能让他转官,龙图把发运差事都交给他。眼下道路通,剩下功劳就全是他。”
“这条水道向北,尤其是方城山那段,还有港口、官道,还不是二郎你督造,凭什给他占便宜?!”书童为李诫打抱不平。
“谁让他是韩龙图曾经用过老人。”老伴当道:“只要在韩龙图门下走得近,这次就算没有好处,日后也少不个官身。”
“什日后啊,这次还不肯定有!”书童立刻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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